杨国柱笑了笑,说道:“裴大人不必紧张,本将和杜万远不同,他是替刘巡抚带话的,而本将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本官不想听这些,直接说你的来意吧!”赶也赶不走,裴鸿只能够让杨国柱出自己的来意,好早早把人糊弄走。
杨国柱笑着说道:“裴大人还是没有明白本将的意思,本将刚刚说过,和刘巡抚还有新平堡的刘恒并不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如今你在大同的处境,比本官强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本官。”裴鸿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同有总兵在,一个副总兵什么也做不了,何况这个副总兵和总兵不是一条心,处处受到针对。
这样的人,虽然有和他成为盟友的基础,可他并不想和这种无用的人成为盟友,而且他是读书人,看不起杨国柱这样的武将。
杨国柱并没有因为裴鸿的讥讽而生气,语气平和的说道:“裴大人说的不错,本将确实在大同处处受排挤,可有一样本将和裴大人不同,本将身边有兵马三千,皆是从宣府带来的精兵强将。”
“本官不感兴趣。”裴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旋即说道,“杨副总兵就是为了和本官说这些,就不必再说了。”
杨国柱微微一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为了说这些,本将这次来,是为了帮裴大人解决眼前的难关。”
“胡说八道,本官有什么难关,竟在这里胡言。”裴鸿哼了哼。
杨国柱微微一笑,说道:“想要瓦解大同的官场同盟,关键点不在刘巡抚的身上,也不再大同总兵的身上,而在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的身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裴鸿来了些兴趣。
他带着使命来到大同,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将来有一天魏阉清算他,东林党未必会帮他,可要是帮汪文言把事情做成,就算得罪了魏阉,只要东林党愿意出手,他一样可以无恙,甚至还有机会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如今的朝廷,想要在官场上出头,那么是魏阉的人,要么是东林党的人。
先前因为上奏了新平堡守将私自迁徙百姓去草原,他已经得罪了魏阉,只剩下东林党这一条路可选。
杨国柱笑着说道:“裴大人这次出手,肯定已经发现刘巡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或者说对付刘巡抚一个人,整个大同官场都将是裴大人的敌人。”
“你刚才说瓦解大同官场同盟,关键在一个游击的身上,这个游击是谁?”裴鸿没有理会杨国柱的讥讽,直接问向了杨国柱之前说的话。
杨国柱抬手往北面一指,说道:“裴大人不是还参奏了那位游击将军一本,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是说新平堡守将刘恒?”裴鸿眉头一竖。
杨国柱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想要搞垮刘巡抚,就不得不先解决掉这个刘恒,不解决掉他,整个大同官场都会与裴大人你为敌。”
“这是为何?”裴鸿好奇的问道。
新平堡守将他也见过,除了年轻一些,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杨国柱说道:“裴大人可知道边镇走私的事情?”
“听说过,莫非这个新平堡守将与草原走私?”裴鸿说道。
对于边镇走私的事情,很多官员都知道,甚至一些朝廷的官员还从中分润好处,只不过他只是都察院的一个普通御史,自然没有这个机会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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