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宣府的田生兰不知道有人盯梢。
回到田家,他沐浴更衣之后,带着家中的下人去了宣府商会理事梁嘉宾的府上。
梁嘉宾最早是范记商会的人,后来见范记失势,转而投靠了虎字旗的宣府商会,成为了宣府商会的理事。
“老爷,田东主到访。”梁友来到厅堂里的梁嘉宾跟前。
梁嘉宾手指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自语道:“这么晚他来我府上做什么!”
梁家曾随范家在生意上一起打压过田家,哪怕后来两家都在宣府商会,关系也谈不上多好,很多时候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这个时候田生兰突然找上门,梁嘉宾心中泛起了嘀咕。
一旁的梁友说道:“老爷您若不想见他,小的这就让人把他打发走。”
“不。”梁嘉宾一抬手,制止住梁友的想法,旋即说道,“带他过来,听听他想要做什么。”
“是。”梁友答应一声,从厅堂里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梁友带着田生兰和一个田家的下人来到了梁家招待客人的厅堂。
“田东主。”
“梁东主。”
梁嘉宾和田生兰两个人互相抱拳行礼。
“田东主请坐。”梁嘉宾一指旁边的座位,旋即又对梁友说道,“梁友,让下人上茶。”
两个人分别落座。
“这么晚还来打搅梁东主,还请梁东主勿要怪罪。”田生兰面上带笑的说。
梁嘉宾一摆手,同样笑着说道:“田东主这是哪里的话,你能来我府上,那是蓬荜生辉,何谈怪罪二字。”
“梁东主的大肚,我是自愧不如呀!”田生兰摇头叹了一口气。
梁嘉宾眉角挑了挑,嘴里笑着说道:“田东主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两家同在宣府行商,打交道多年,你我说是世兄也不为过。”
“不,我要给梁东主你赔罪,若不是因为我小肚鸡肠,记恨梁家帮范家一起打压我田家,两家也不会断了这么久的来往,现在回想起来,是我气量太过狭小,我在这里给梁东主赔罪了。”田生兰抿着嘴,朝梁嘉宾拱了拱手。
梁嘉宾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在田家的事情上,我梁家也有不对的地方,当初不该因为范家的逼迫,便答应范家对田家的生意进行打压。”
“因为范家,你我两家误会这么久,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田生兰摇头叹息的说道。
梁嘉宾点头道:“说的不错,现在范家已经不复存在,你我梁家不该因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范家,继续互相敌视下去。”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咱们两家把话说开,以后生意上还要多多来往才是。”田生兰笑着说。
仿佛田家和梁家两家之间的疙瘩真的已经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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