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掌柜笑着说道:“延庆王家出了这种事情,徐掌柜应该高兴才对,延庆王家可一直都是你们黄家生意上的对手。”
“我们东主可做不出这种私通奴贼的事情。”徐掌柜讪讪的说了一句,旋即朝自家铺子走了过去。
当铺掌柜看着徐掌柜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延庆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位徐掌柜恐怕是急着给背后的东家送信去了。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延庆王家完了,只一个私通奴贼,延庆王家便无人会救,等待延庆王家的只有被清算的下场。
当铺背后的东家是官面上人,他只是当铺明面上的掌柜。
他心中十分的清楚,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延庆王家私通奴贼若不被外人知晓,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被人广而知之,那么延庆王家还有一条活路,只要打点得当,说不定根本没有人关心这种事情。
像现在这样人尽皆知,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延庆王家私通奴贼,官府哪怕为了封口,也要治罪延庆王家。
让他好奇的是,杀死这些奴贼和王登库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是因为王登库私通了奴贼才动手杀人,还是只是碰巧。
在他心中,更倾向第一种可能。
差役抬出来的那些尸体他都见过,每具尸体的脖颈上都有致命伤,甚至一些尸体看上去像是在睡梦中就被人给割了脖子,不能发现杀人的人动作十分老辣。
从王家铺子里面抬出来的尸体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送去了衙门。
差役们也都离开了王家铺子,只留下封条在铺门。
“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田管家一路小跑的跑向田生兰所在的房间。
“慌什么!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田生兰眉头皱了起来,对自己管家的不稳重有些不满。
田管家气喘吁吁的说道:“是王东主那里出事了,昨天,昨天晚上王东主和那些金人全都被人杀了,今天一早尸体就被发现在了王家的铺子里,如今城里都在说延庆王家私通奴贼。”
“什么!你说王登库和金人都杀了。”田生兰一惊。
要知道,前一天王登库还带着金人来到田家,到了晚上就被人给杀了,他担心王登库私通奴贼的事情会牵连到田家。
这种事情背地里什么都好说,可一旦闹大了,官府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很可能会拿他们晋商开刀。
延庆王家本身就是宣府的晋商,和其他晋商之间也多有来往。
官府一旦把私通奴贼的帽子扣在晋商的头上,想解释都没办法解释,尤其王登库带着金人去过他们田家,这种事情只要一查就能查到。
站了一会儿的田管家气息已经能喘匀,这时候他问道:“老爷,咱们该怎么办?王东主可是带人来过咱们家?”
“该死的王登库。”田生兰恨恨的用手一拍桌面。
心中后悔昨天不该见王登库和那些金人。
田管家犹豫着说道:“老爷,要不然咱们求求裴大人,想来有裴大人出面,就算官府知道王登库来过咱们田家,看在裴大人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怪罪咱们田家。”
“你懂什么,那些当官的最是无情无义,一旦知道王登库和金人来过田家,恐怕第一个抛弃田家的就是这位裴大人。”田生兰呵斥了自己管家一句。
行商多年,他对这些官员在了解不过了,金人来过田家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裴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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