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出了京,一个个鲜衣怒马,走到哪里都十分豪横,只要白日里见到的墩堡与蒙古人无关,他就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哪怕墩堡里都是蒙古人,他作为朝廷派往青城的使者护卫,蒙古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时候,员外郎开口说道:“今晚全都早些休息,明日里抓紧赶路去青城,不要横生节枝。”
“大人您不去白日里见到的那座墩堡里见证一下吗?”锦衣卫百户不介意的问道。
员外郎摇摇头,说道:“别忘了咱们来草原是做什么的,一切要以做好朝廷交代的事情为主,没事不要在路上随意耽搁。”
他比那锦衣卫百户想的更深。
宣府方面从来没有上奏过任何有关修筑墩堡的事情,何况白日里他们见到的那座墩堡还在草原上,若真是虎字旗自己修筑的墩堡,他们就这样过去,他担心虎字旗的人很有可能为了保住秘密而杀人灭口。
这里是草原,不是京城那样的天子脚下。
在这里杀死几个人,随意往野地里一丢,一年半载都未必有人发现,所以他不想冒这个险。
就算墩堡是虎字旗修建的,待他回到宣府,一样能打听到,没必要现在去冒险。
“是,下官听从大人的吩咐。”锦衣卫百户虽有心去墩堡那边看看,却不敢违背眼前这位员外郎的意思。
他们这支队伍,一切都已礼部的这位员外郎为主,他们这些锦衣卫也只是对方的护卫。
“早些休息吧!”员外郎手里提着酒壶,转身回到了帐篷里。
站在火堆边上的把总偷偷松了一口气。
从内心里,他就不愿意去虎字旗修筑的墩堡,不然也不会绕着走,只是没想到还是被那位礼部的大人发现了端倪。
“还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喝酒!”锦衣卫百户招呼了站立的把总一声。
把总回过身,笑着说道:“对,对,喝酒,我这里还有一壶高粱酿,大家一起喝。”
招呼了一声,他把最后一壶高粱酿拿了出来。
几个锦衣卫凑了上来,拿着碗,一人接了一碗。
酒壶里最后还剩下一些,把总拿着酒壶和锦衣卫百户碰了一下,然后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
“过瘾!”干了一碗酒的锦衣卫百户被辣的吐了吐舌头。
把总拿起酒壶,给锦衣卫百户的酒碗里重新斟满。
“虎字旗不是大同的一家商号,怎么来草原上修筑墩堡了,你们王总兵就一点也不知情?”锦衣卫百户面颊坨红,嘴里吐着酒气。
把总本不想再说有关墩堡的事情,却也不想得罪一位锦衣卫百户,只能说道:“我不过是个把总,上面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哪里会跟我一个小小的把总说,咱们还是喝酒。”
说着,又与锦衣卫百户手里的酒碗碰了一下。
“反正今天也没事,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锦衣卫百户没打算放过对方,继续追问道,“草原可是蒙古人的地界,你们那位王总兵不管虎字旗修筑墩堡,怎么连蒙古人也任由虎字旗在他们草原上修筑墩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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