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丘县城是什么情况,他们这些人再清楚不过。
城墙年久失修,上面荒草横生,塌陷的地方就不止一处,而且虎字旗有炮,以灵丘的城墙,根本挨不住几炮。
“你立刻去城大同府城,把灵丘这里的情况告诉杨总兵,就说……”郑树齐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就说虎字旗造反了,正在攻打灵丘县城。”
作为灵丘守备,他不好弃城而逃。
“属下这就赶往大同府。”那亲兵一行礼,转身离去。
虽然城门已经关了,可想要出城,有的是办法,而且只关了一个城门,还有其他城门可以进出。
郑树齐带着剩下的人登上了城墙。
随着守备大营去往东山,灵丘县衙这里早已是风声鹤唳。
虎字旗要真的那么好对付,县衙的公文也不会连县城都出不了,城外都在落入虎字旗的手里。
哪怕每年收缴的税银,也都是通过虎字旗的手交到县衙,而不是衙门里的人去各个村子挨家挨户去收缴。
以至于以往那些捞好处的手段,衙役们也不敢用在虎字旗的身上,只能老老实实的收走该缴的那一部分钱粮。
“郭县令在不在县衙?”徐存中来到县衙外,在马背上问向刚从衙门里走出来的一名衙役。
那衙役急忙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小的见过徐千户。”
“少废话,郭县令在不在里面?”徐存中没空和衙役磨嘴皮子,再次问起郭斌昌。
那衙役说道:“大老爷人在后衙。”
这名衙役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一看徐存中脸色不好,没敢提出自己带对方去后衙。
徐存中听到郭斌昌人在衙门里,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往衙门里走去。
除了一名家丁在衙门外照料马匹,另外的家丁都跟着一同进了衙门。
徐存中在灵丘守备大营为官多年,衙门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一路走来,衙门口的差役们纷纷行礼。
不过,心中有事的徐存中没空搭理这些人,一脸严肃的径直走向后衙。
这时候,早有衙门里的衙役跑去送信。
徐存中来到后衙门外,不等人通报,径直闯了进去。
一见到郭斌昌,他还是率先一步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郭县令。”
“徐千户这么匆忙的来见本官,可是有什么事情?”郭斌昌语气不好的说。
对于徐存中就这样不经允许的闯进来,让他这个县令十分的不满。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灵丘的县令,哪怕是灵丘守备来见他,都要先让人通报才行,更不要说只是一个千户了。
然而,徐存中仿佛没有听懂一样,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郑守备带领守备大营去往东山的事情,郭县令可曾知晓?”
“这么大事为何没有人来通报本官!”郭斌昌抬手一拍桌子,脸上露出怒色。
看上去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一样。
徐存中却知道,守备大营去往东山这么大事,郭斌昌作为灵丘县令,不可能不知情,之所以摆出发怒的模样,是不满郑树齐没有和县衙这边商量,私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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