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解士公说道:“与你们交手的乱匪骑兵身上可曾穿有铁甲?使用的又是何种兵器?”
“穿了,乱匪人人一身铁甲,头戴铁盔,小的们的弓箭根本伤不到乱匪,这才吃了大亏。”
“兵器也厉害,是鸟铳,不过要比咱们的鸟铳短了不少,威力也很大,挨上一铳命就丢了,小的好几个同伴都是被乱匪手里的鸟铳打死的。”
“不仅有鸟铳,还有更短的手铳,一个人好几个手铳,全都提前装好了火药和弹丸,一见面就开铳,不少兄弟都栽在这上面。”
几个夜不收争前恐后的说。
解士公越听眉头皱着越紧。
他没想到真像一旁李副将说的那样,乱匪连普通的骑兵都穿有铁甲,至于鸟铳这种东西他反倒不是太在意。
鸟铳打在人身上确实容易致死致残,可射程有限,装填慢更是缺点。
“行了,你们几个退下吧。”解士公摆了摆手,示意眼前的几个夜不收退下。
几个夜不收互相搀扶着退离了大帐。
李副将这时候又道:“解总兵要小心乱匪的火器,乱匪擅长使用火器,不仅有火铳,还有大炮,当初乱匪攻打大同城的时候用了几百门大炮。”
“哼,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若不是你们任由乱匪在大同境内攻城略地,乱匪又怎么会得到这么多炮。”解士公冷哼一声。
认为乱匪的炮,都是来自大同境内的官军。
李副将知道对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是有一些炮落入乱匪手中,可乱匪使用的炮大多都是他们自己铸造,早在几年前,乱匪已经开始铸炮了,只不过那时候大同巡抚和灵丘县令故意隐瞒,这才不被朝廷知晓。”
“炮多也不怕,乱匪还要守大同城,不会在西安堡放置太多炮,而本将这一次带来了上百门炮,定能一举大破乱匪。”解士公信心十足的说。
而他口中的一百多门炮,其中绝大多数是虎蹲炮,真正的将军炮并没有多少,毕竟将军炮笨重,携带不便,会拖累大军支援大同城的速度。
李副将见对方这么说,也不好在说什么,而且他也觉得乱匪不会带来太多的炮。
大帐的帘子从外面被掀开,令旗官走了进来,面向解士公,躬身说道:“启禀总兵,大军已经准备妥当,是否拔营出发。”
“出发吧!”解士公点了点头。
令旗官转身离开大同去各营传令。
解士公扭头看向一旁的李副将,说道:“李副将,准备一下随本将一同出发,本将今天要见识见识你口中的乱匪到底有多厉害。”
应州城距离西安堡六十里。
而太原这支兵马在解士公的率领下,并没有在应州城休息,而是穿过应州城,继续向北,拉近与西安堡之间的距离。
最慢半天多的时间,就能赶到西安堡。
官军的一个个大营开始拔营出发,解士公作为主帅,随同中军大营一同出发,作为哨骑的夜不收再次被派了出去。
每二里路,夜不收就会回来一趟,带回前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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