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潘希光面露沉思。
“有天门关在,解总兵难道还守不了十日,周按察使也太看得起这些贼寇了。”布政使童广禄不以为然的说。
按察使周大昌没有理会他,而是向潘希光提议道:“抚军,不如再派一支兵马过去协助解总兵守住天门关。”
“不行,阳曲哪里还有兵可抽调去天门关,再说阳曲还要不要守了。”还没等潘希光开口,布政使童广禄率先出来反对。
按察使周大昌道:“天门关一丢,阳曲更难守住,下官倒是觉得阳曲这里留太多兵马并无太大用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先不说解总兵已经带走了大部分兵马去了天门关,若是把最后一点兵马也都派去天门关,万一天门关失守,阳曲还拿什么去抵挡来犯的贼寇,总不能你我全都束手待毙吧!”布政使童广禄大摇其头,反对继续从阳曲派兵支援天门关。
“只有保住天门关,阳曲才能无恙。”按察使周大昌争辩道。
布政使童广禄道:“朝廷已经派出了援兵,天门关就算有事,只要咱们在阳曲多坚持几天,坚持到朝廷派来的援兵,如此,太原府也算没有全部落入贼寇手中。”
“我看你这是怕死。”按察使周大昌讥讽道。
布政使童广禄眉宇一竖,怒道:“胡说八道,本官早已做好了为国尽忠的准备,反倒是你,一心要把曲阳所剩的兵马全都送去天门关,本官看你这是不安好心,说不定心里盼着贼寇拿下太原府全境。”
“你,你信口雌黄,我这么做也是为能够保住太原府。”按察使周大昌气的双目充血,语气都有些结巴起来。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潘希光打断两个人之间的争吵,旋即说道,“本官决定,派抚标营去往天门关,交由解士公统率。”
“抚军,万万不可呀!”
布政使童广禄连忙出言劝阻。
一旁的按察使周大昌面带得意的说道:“抚军这是一心为了太原府的安危,不像你,贪生怕死,说不定贼寇真的来的阳曲,你第一个临阵脱逃。”
“胡说,本官甘愿与阳曲共存亡,誓死守卫阳曲,绝不会做出弃城而逃的卑劣之事。”布政使童广禄狠狠地瞪向周大昌。
坐在主位上的潘希光眼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出言道:“抚标营离开后,童藩台募集城中青壮来守城,就算天门关有失,阳曲也不至于无兵可用。”
“是。”布政使童广禄答应道。
潘希光继续说道:“周按察使,你把阳曲的乡绅大户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拿出一笔钱粮用来戍守阳曲。”
“下官谨遵抚军之命。”按察使周大昌应下差事。
“行了,都去忙各自的事情吧!”
潘希光对两个人下了逐客令。
“下官告退。”
布政使童广禄和按察使周大昌躬身行了一礼,转而结伴离开。
两个人一走,幕僚突然开口说道:“东翁,童藩台和周按察使这番争吵,怕是很难齐心协力一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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