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确实被派去了巡抚衙门。
不管城外的人是不是解士公,但有人打着解士公的旗号来到阳曲城外,面对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夜幕下,阳曲城内早已实行宵禁,除了打更的更夫,只有街面上巡逻的差官衙役出没。
派往巡抚衙门送信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灯笼用来照亮,脚下一路紧跑。
巡抚衙门前,两个大石狮子后面是两支大号的灯笼。
砰!砰!砰!
送信的人用力敲打巡抚衙门的大木门。
害怕里面的人睡的太熟听不到,他几乎每隔几息就会用力拍打几下。
“谁呀!大晚上的。”
随着一道埋怨的声音传出来,衙门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隙,随即一盏灯笼从里面伸了出来。
借助灯笼的火光,里面的人看清了门外叫门的人模样,认出是城上守城的差人,嘴里不高兴的问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城外来了几十骑,为首的人看着像是解总兵,这会儿闹着要进城,守城的将军不敢私自开城门,便派我来见潘抚军。”送信的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门里的人听到对方的话一惊,手里的灯笼险些没掉到地上,嘴里说道:“快,随我去见潘抚军。”
解士公从天门关回来,哪怕他只是个门房也知道出了大事。
大门被拉开一道容纳一人进去的缝隙,把门外送信的人放了进来,然后他带着对方去往潘希光平时休息的地方走去。
衙门后面是一座可以住人的院落,每一任山西巡抚平时都会住在衙门后面的院子里。
后院住有女眷,门房没有直接去后院见潘希光,而是去了潘希光身边的长随居住的小院里。
“潘爷,潘爷睡了吗?”
门房站在窗外小声喊,并用没有举灯笼的那只手轻轻叩打着木窗。
“谁呀!”屋中传来长随迷迷瞪瞪的声音。
门房急忙说道:“出事了潘爷,守城的兵丁送来消息,解总兵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城外等着进城。”
“你说谁回来了?”屋中的长随似乎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去天门关镇守的解总兵。”门房回了一句。
房间亮起了油灯。
时间不长,长随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房里走了出来。
“潘爷,就是他送的信。”门房同手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人。
长随看了一眼,道:“你先回去,这个人我带去见老爷。”
做长随的都是亲近之人,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便是同族的族人,或是关系不错的相邻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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