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玉麦熬成的粥味道是不是很不错?”刘恒见他吃完,笑问了一声。
洪承畴舌尖舔掉残留在嘴唇上的玉麦渣,说道:“味道一般,吃起来有些扎嘴,但能管饱,吃个稀奇还行。”
“能管饱就足够了,百姓所求的不过是一口饱饭。”刘恒笑着回了一句,手里接过赵武送来的茶水。
洪承畴盯着刘恒的眼睛说道:“以刘东主的本事,为朝廷效力岂不是更好,何苦要走这条满是荆棘之路。”
简单的几句交谈,他感受到了刘恒的野心。
不过,他还是希望能把刘恒和虎字旗劝回到正路上来,大明也需要虎字旗这样一支大军来稳固朝局。
若他能够代替朝廷做决定,只要能拉拢到虎字旗这支力量,他愿意拿公侯这样的爵位去换。
“洪参政一心劝我投靠朝廷,可若是我不接受朝廷的招安,洪参政又是否想过自己会一个什么下场?”刘恒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洪承畴面露一丝苦涩,道:“洪某人既然落到了刘东主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洪参政如此年纪便身居布政使司参政这样重要的位置,若没有这次被俘,想来以后身居高位也大有可期,眼下就这么死了,心中就不觉得委屈?”刘恒说完,端起了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
洪承畴眉宇皱起,语气略带疑惑问道:“刘东主什么意思?莫非想要放本官回去?”
“就算我现在放了洪参政你们主仆二人离开,洪参政又真的敢回去吗?”刘恒笑着反问了一句。
洪承畴不解的说道:“刘东主若放本官离开,本官自然是要回去的,顶多是收买虎字旗的重要人物不成功,谁也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真的怪罪了本官。”
“洪参政说错了。”刘恒轻轻一摇头,对一脸诧异的洪承畴说道,“洪参政是被虎字旗主动放回去的,而不是自己偷偷的来又偷偷的离开。”
洪承畴脸色骤然一变,脸色难看的说道:“刘东主这是不准备放本官走了。”
“不,我说了,可以放洪参政主仆二人离开,甚至我还会派兵护送你们,保证沿路不会受到任何苛难,一直护送到大明的州府。”刘恒笑着说。
洪承畴这会儿的脸色已经黑似锅底。
若真是这么离开虎字旗的地盘,等待他的只有下罪一途,就连陕西几府的失陷罪责,甚至都会扣在他的头上。
“洪参政准备什么时候上路?”刘恒看着面前的洪承畴,笑呵呵的问。
然而洪承畴没有任何高兴,反而是冷着一张脸问道:“刘东主不妨直说,到底想要干什么?”
“洪参政不是阉党的人,想来就算回去,朝中也不会有什么人愿意站出来为洪参政你开脱罪名?”刘恒没有理会洪承畴的问话,而是自顾说着自己的话。
洪承畴冷着脸再次说道:“刘东主既然不打算放过本官,又何必放本官离开,本官人就在这里,干脆把本官主仆二人的人头割下来交还给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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