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南关岛堡的守军有墩堡依仗,都险些被奴贼攻破,而山坡上的明军只占据了一些地利的优势,所以他并不看好这支援兵。
“将军,您是在担心咱们的援兵?”旁边的副手来到南关岛堡守将的跟前。
南关岛堡守将微微叹了口气,道:“本来是咱们的援兵,现在被奴贼盯上,只叹我不能率兵杀出去,杀眼前这些奴贼一个人仰马翻。”
“将军不必愧疚,依属下看,山坡上的这支援兵未必不能挡住奴贼的这番进攻,将军您忘了,他们可是打退了奴贼两次进攻。”副手在一旁宽慰道。
听到这话的南关岛堡守将摇了摇头,道:“你我都清楚,先前的两次进攻,完全是因为奴贼只动用了那些投靠过去的汉兵,这一次奴贼动用了真鞑子,那些真鞑子可是不好对付。”
奴贼中的汉兵虽然也很厉害,但终归是从明军一方投靠过去,总是有迹可循,可那些真鞑子却远比那些汉兵更难对付。
尤其是在外野战。
明军在面对真鞑子的时候,野战上几乎都是败多胜少,甚至想不起有哪一次打赢过奴贼大军。
“将军,咱们在这里担心也没用,奴贼擅长围困城池然后对付其援兵,咱们辽东好几个城池都是这么陷落的,眼前这一幕也不过是故技重施。”副手宽慰道。
听完这番话的南关岛堡守将脸色凄苦的说道:“我堂堂大明上国,如今却连一支能够在外与奴兵野战的大军都没有,想到这些,本将实在是心中难受,不然不用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援兵在外面单独对付奴贼,而不能去救援。”
“这也不怪将军您,要怪也怪这支援兵的主将,既然已经到了南关岛堡外,为何不早些进堡,哪怕会遭受到奴兵的追杀,可总是能有部分援兵进入南关岛堡,如此不仅能多活下来一些人,还可以增强咱们南关岛堡的实力。”副手宽慰南关岛堡守将的同时,不忘埋怨山坡上的明军主将。
南关岛堡守将叹息道:“但愿他们的主将能够看明白自己的处境,早一点丢卒保车,逃回南关岛堡。”
相比山坡上的援兵,他更担心南关岛堡的处境。
一旦让奴贼大破山坡上的明军,他担心南关岛堡也会守不住,被奴贼趁势拿下。
“那就要看他们的主将聪不聪明了。”副手说了一句。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坡上传来了还击的炮声。
听到炮声的南关岛堡守将和一旁的副手,两个人脸色都变的不好起来。
站在一旁的副手更是说道:“山坡上的这支明军的主将还真是愚蠢,到了这个时候华想着保存自身,还要和奴贼硬碰硬,恐怕又是辽东出身的将领,就知道和奴贼死磕,一点也不顾全大局。”
东江镇除了最早毛文龙带去皮岛的一批人外,还有一部分是从大明各处调来的将领,同时因为毛文龙扩充兵马,几年下来有一批辽东难民出身的将领被提拔起来。
和那些享受到权势好处的将领不同,这些辽东难民出身的将领大部分人更愿意和奴贼拼命,因为双方有着血海深仇。
只要是从奴贼治下之地逃出来的人,哪一个都有亲人因奴贼而死。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他们要拼命,那就由着他们去拼命吧,只愿他们能够多重创一些奴兵,最好是那些真鞑子,也算是为咱们减轻一下压力。”南关岛堡守将见阻止不了山坡上的明军和奴贼交手,便希望一切能向好的方面发展。
至于山坡上的明军打败金州城的奴兵这种想法,他是一点也没有。
不是他不愿意看到这样一幕,实在是失败的次数太多,他已经不认为明军能够在没有城墙的保护下打败奴贼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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