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宗这边的人都清楚,南宗对衍圣公之位总来没有放弃过,一旦有机会,一定还会谋夺衍圣公的爵位。
“那怎么办?就放任不管了?任由虎贼在孔氏的头上作威作福!”有族老义愤填膺的说道。
衍圣公没有言语。
因为他发现孔氏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对付虎字旗。
虎字旗对他们讲理,他们孔氏才有资格与虎字旗讲道理,可一旦虎字旗不讲道理,玩起了刀子,他们孔氏将束手无策。
相对于屋中的安静,屋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屋门被推开,衍圣公身边的亲随从屋外走了进来。
“老爷,虎贼派人送来了口信。”
“讲。”
“明天正午之前,虎贼让老爷您亲自带着曲阜的鱼鳞册和孔氏所有田地的房屋田契到城外去,虎贼派人在城外等您。”
坐在主位上的衍圣公在听到亲随的话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连个份量重一些人都不派过来,只让一个小厮传话,而且还让他这个堂堂的衍圣公带着鱼鳞册亲自送出城去,简直不把他这个衍圣公当回事。
“岂有此理,一群贼寇安敢欺辱我孔氏。”有脾气不好的族老厉声喝骂起来。
报信的亲随低着头。
衍圣公铁青着脸看着众人,说道:“看到了吧!虎贼根本没把咱们孔氏放在眼里,你们说吧,怎么办?”
“不如向朝廷求援?”有族老试探的说道。
一旁的孔胤敬接话道:“虎贼的兵马已经出现在曲阜城外,这时候去求援,根本来不及,哪怕最近的明军赶到曲阜也需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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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看,咱们根本没必要理会虎贼的人,我就不信虎贼还有胆子敢杀进曲阜城中,他们真敢这么做,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唾骂他们,史书上也是遗臭万年。”说话的是孔氏一位年纪颇大一些的族老。
平时他很少管事,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家中读书练字,而且喜欢临摹名人字帖。
有族老说道:“虎贼万一要是杀进曲阜城中怎么办?只靠城内的几十号差役和士卒,根本守不住。”
他的话让不少在座的族老都认同。
他们孔氏赌不起,一旦对方杀进城中,他们孔氏一族必然会遭劫。
衍圣公看着眼前这些族老们,说来说去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气的语带恼怒的说道:“既然拿不定主意,那明天我干脆带着鱼鳞册出城向虎贼的人乞降算了。”
话语一处,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
居然没有一个人劝他。
这让这位衍圣公心变得凉哇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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