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是从大明那边投靠过来的官员,真要从他手里放跑了孙传庭,那么他在虎字旗这边的出路也就断了。
所以洪承畴只会比虎字旗其他人对孙传庭看管的更严。
旅顺的战事还没有结束,莽古尔泰见无法强行攻下金州,便选择了围城,困住了金州城,想要围点打援。
这也是奴贼常用的招式。
虎字旗在旅顺的兵力并不多,一个旅顺也养活不了太多的兵马,在面对奴贼大军,更多的时候选择据城而守。
所以打通旅顺和登州之间的海上通道就成了重中之重。
一旦旅顺得到了登州方面的支持,等于身后有了依靠,旅顺也就不再是一处孤地,就像当初大明占据旅顺时一样,奴贼方面明知能够拿下旅顺,但因为旅顺背后有登来作为依靠,始终任由旅顺留在大明手中。
虎字旗大军很快从淮县出发,朝登州招远进逼。
洪承畴留在了淮县,主持来州农政,在各地成立农会,进行分田,并对反抗势力进行镇压。
农政的官员都是从讲武堂或是河南调派过来。
这些人不是亲自参与过虎字旗在地方上的农政事务,就是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两相配合下,来州的农政政策推进速度很快。
作为留下来主持大局的洪承畴,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务,毕竟推行新的农政,哪怕在其他地区有着丰富的经验,当在陌生地方实行时,还是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麻烦与阻力。
“我几天没有去孙传庭那里了?”洪承畴在处理完一份公文后,抬头问向一旁的手下。
“快十天了。”
“本来说第二天就去见他,这一忙起来就忘了,走,今天去见见他。”说完,洪承畴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往外走去。
孙传庭被关押的地方就在淮县的衙门里,只不过没有关在大牢里。
不一会儿,洪承畴来到了孙传庭被关押的门外。
“把门打开吧!”洪承畴示意守在门外的人打开房门。
守卫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外的锁,又为洪承畴把门推开。
洪承畴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屋,发现孙传庭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头发散乱没有打理,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
“伯雅你这是多久没有洗澡了,身上都臭了。”洪承畴用手遮挡了一下鼻子。
这种味道他已经好多年没有闻到过。
“你们的人都走了?”孙传庭嗓音沙哑的问道。
洪承畴拿出帕子擦了擦凳子面上的灰尘,落座后说道:“我不在这呢吗!”
“不是你,是虎字旗在淮县的大军,是不是已经去了登州?”孙传庭再次开口问道。
洪承畴道:“大军已经去了登州,所以伯雅还请不要怪我失信于你,手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点时间来见你。”
“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开始对登州动手了,看来你们把握十足,也对,你们的水师确实厉害,登州水师恐怕不是你们水师的对手,成山卫也更不能挡住你们从来州过去的大军。”孙传庭嘴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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