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是虎字旗还是大金,对朝鲜来说都是敌人,唯一有可能心甘情愿帮助朝鲜的大明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大司宪把签订的那份契书递向朴判书。
对方接过来打开观瞧。
契书上的约定并不复杂,朴判书很快看完。
只见他眉头紧锁的说道:“这么离谱的条件你居然答应了?”
“已经好很多了,起码江华岛还是我朝鲜的地方,没有割让给对方。”大司宪语气平静的说道。
朴判书道:“租借二十年和割让给别人有什么区别,这上面还写着江华岛自治,以后都不受朝鲜的管束,这不就是割让吗?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
“割让是以后都成为别人的东西,租借是借给别人东西,二十年后还是朝鲜的国土。”大司宪说道。
朴判书不高兴的说道:“你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以后江华岛归对方治理的事实,若是二十年后对方不愿意归还怎么办?”
“二十年后的事情谁能清楚。”大司宪说道,“要是我不签订这份契书,怕是接下来朝鲜就会和虎字旗开战,你觉得有多大胜算?就算朝鲜最后胜利了,又有多大的国土会被虎字旗占领,恐怕到时候就不止一个江华岛这么大了,而且是永久被别人占领。”
朴判书被怼的哑然无语。
大司宪继续说道:“能让那个姓郑的改口,把割让变成租借,我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要是你能做到比契书上写的更好,现在就可以回去见那个姓郑的,我绝不阻拦。”
朴判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去见那个郑潮,也不会做的比大司宪更好,只好说道:“承不承认江华岛租借的事情,还要王上来决定。”
“今晚在王京住一宿,明日在回去。”大司宪脚下踱步走了。
远在辽东的盛京,范文程在遏必隆的保护下终于回来。
回到盛京的第一件事,他便去了皇宫见皇太极。
“奴才没用,未能保住大明的使臣。”
范文程再被带到皇太极所在的大殿时,立刻跪倒在地上,语带哭腔的自责起来。
皇太极已经提前收到了遏必隆传回来的消息。
此时见到跪在面前的范文程,他恨不得立刻让人把范文程带出去千刀万剐。
但他知道自己暂时不能这么做。
与大明结盟的事情没有人比范文程更熟悉,而且遇到虎字旗的埋伏也不能全都怪范文程。
皇太极自己也清楚,换做是谁遇到了范文程这种情况,结果都差不多。
还有一个不杀范文程的重要理由,便是因为如今大金多了不少汉臣汉将,一旦杀了范文程,难保这些汉臣汉将不会人人自危,这对大金内部稳定十分不利。
“这一趟你也辛苦了,而且遭遇到虎字旗的骑兵也不能全怪你,你也算尽力了,起来吧!”皇太极虚抬了一下右手。
既然决定不杀范文程,他对范文程依然表现出一副信任的样子。
喜欢大明流匪()大明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