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手铳指着他们的正面,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停下来。
“看好他们。”洪承畴对看押衍圣公等人的人吩咐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向那几个被拦住的衍圣公府下人。
走过去的时候,他身边还带着两个人保护自己。
来到被堵住的几个衍圣公府的人面前,洪承畴上下打量了一遍,出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回抚台老爷的话,小的几个人是我们老爷养在府中的打手。”一名手持朴刀的人警惕的看着洪承畴说道。
洪承畴一摇头,说道:“用不着本官面前说谎,本官可以肯定你们不是衍圣公府的人。”
“抚台老爷说笑了,小的们怎么可能不是衍圣公府的人,不信您问小的们的老爷,小的们到底是十是衍圣公府的人。”说话的时候,那名手提朴刀的人不忘看一眼不远处被看押起来的衍圣公。
洪承畴再次摇头,说道:“既然本官把你们拦下,说明本官有足够理由认定你们并非普通的下人,若是还不说实话,那就只能随本官回衙门了。”
或许是听到回衙门几个字,几个手持朴刀的汉子抓在刀柄上的手明显握的更紧。
“抚台老爷不要开小的们的玩笑了,小的们真的是衍圣公府的人。”那名手持朴刀的汉子再次否认道。
洪承畴说道:“这里有这么多衍圣公府的下人在,你觉得这些人都会为你们几个隐瞒吗?”
话音一落,几个手持朴刀的汉子脸色就是一变。
“说实话吧,你们的身份隐瞒不住的。”洪承畴再次说道。
其中一个手持朴刀的汉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的们是附近的匪寇,是被衍圣公花银子请到的府中,还请抚台老爷念在小的们没有动手的份上,放过小的们一马,小的兄弟几个一定铭记抚台老爷的恩情。”
听到这话的洪承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还是没有说实话,看来必须把你们带回衙门审问了。”
那名手持朴刀的汉子后退了一步,脸色难看的看着洪承畴说道:“抚台老爷真的要与小的们鱼死网破吗?您这样精贵的大人物何苦为难小的这样的人物。”
“什么时候脚上穿着官靴的人也成了草寇。”洪承畴目光落在这几个手持朴刀的汉子脚下。
手持朴刀的汉子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同伴的脚下,眼睛眯了起来,他道:“像小的这样的人从来都是靠山吃饭,之前山东出了这么大乱子,弄到双官靴穿穿也不是什么难事。”
“弄一双官靴不是难事,可人人都穿着一双官靴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况且哪有贼寇自称是匪寇的,山上的草寇从来都是自诩好汉。”洪承畴盯着对方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因为这几个人后退的动作明显是军中的路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几个手持朴刀的汉子知道身份瞒不住了。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洪参政真是好眼光,仅凭这两点就看出我等几人不是衍圣公府的人,在下佩服。”
“看来你们应该是大明的人,锦衣卫么?”洪承畴盯着眼前的这几个人说道。
“不错,我等便是从南都来的锦衣卫,没想到被洪抚台一眼认了出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试图去救衍圣公。”说着,手持朴刀的汉子又一次看向衍圣公。
他们听到衍圣公被官府羁押,本想在衍圣公被带出衍圣公府的时候把人救下来,没想到人没救下来,反倒把自己等人搭了进去。
洪承畴笑了起来,转而对不远处的衍圣公说道:“没想到来衍圣公府一样还有其他收获,孔胤植,这一次你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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