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洪承畴来南京也只是局限于朝廷和一些有权势或是消息灵通之人,普通的百姓对于这些丝毫不知。
而且经过大清使臣两次来南京的宣传,和明廷与虎字旗之间的仇怨,南京城的百姓恨虎字旗反而不恨大清。
大清是在辽东与明军交战,受苦最多的是辽东的百姓,其次是北直隶的百姓,让他南京这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来大清的威胁与伤害。
最多一些读书人在酒楼茶肆中闲谈几句,可随着大明与大清将要结盟,大明治下的仕林主流对大清的不喜,变成了接纳,恨意全都落到了虎字旗的身上。
因为虎字旗已经威胁到了他们这些人的安乐。
而南京城中的百姓获得消息的渠道更少,全部来自朝廷,他们对于虎字旗的态度和仕林中一样,认定虎字旗是杀人不眨眼的反贼,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感。
不过,百姓同样好奇能够打败明军的反贼是什么样子。
随着洪承畴一行人进城,大街两侧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好奇的百姓,就连两侧的酒楼茶肆中也有不少读书人观察着进城的这支来自虎字旗的使臣队伍。
虽然百姓不喜虎字旗,却也没有人丢烂菜叶往使臣队伍中砸去。
对于百姓来说能吃的东西自然不会浪费去用来砸人,同时百姓也不敢,能够打的明军丢掉半壁江山的虎字旗,百姓们心中也害怕。
“这就是虎贼的士卒,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一处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几个读书人打扮的人通过窗口看着街上的使臣队伍。
“以后说不定不能再喊虎贼了。”邻座的另一位读书人开口说道。
最先开口的那名读书人扭头看向对方,一脸不屑的道:“既然是贼,那一辈子都是贼,就算是秦淮河的水也洗不掉他们一身的贼气。”
“洗不洗的掉他们身上的贼气不好说,但肯定能把他们骨头给洗酥了。”说话的读书人甩手打开手中的折扇,只见上面露出巢民两个字。
“哈哈,辟疆兄你呀!”说话的是年纪最大的陈贞慧,他用手笑着点了点面前的冒襄。
同桌而坐的三个人都是仕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其中以陈贞慧年纪最大,冒襄和方以智都要比他小上几岁。
“快看,那个是不是就是虎贼擅使的火器,好像跟军中的没有什么不同。”方以智突然对两个人说道,同时用手指着使臣队伍携带的火铳。
冒襄把头往外探了探,嘴里说道:“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太大区别,要是能够更靠近一些看清楚点就好了,说不定能看出哪里不一样。”
所在的酒楼虽然靠在街边,但与街上还是隔了一段距离,中间又有不少百姓阻挡了视线,想要从酒楼上完全看清楚自然不可能。
除非虎字旗的人把火铳用手举起了让他们可以看个满眼。
“不用看了,有区别的。”陈贞慧开口说道,“虎贼的火铳不用火绳,直接就能打响,因为上面有火石,遇到雨雪天气虽说也会受到影响,但比起明军使用的火绳要强很多。”
他年纪要大一些,明军在北方的失利,他曾经有过一点研究,尤其是知道虎字旗擅使火器之后,就更好奇明军为何会败了,毕竟要说火器,大明同样不少,而且种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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