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到底是谁的赔率竟然比他还要高。
“天啊,最后一名选手,竟然是一个埃维金人。”
最后一个通道闸门打开,一个瘦弱的少年跌跌撞撞前行,他比卡卡瓦夏大不了几岁,已经看不出头发原本的金色,身上缠绕着铁链,被人推着踉跄地走出来。
“整个茨冈尼亚谁不知道埃维金人是天生的骗子、小偷、交际花,可惜埃维金的巧舌如簧在角斗场内似乎没有用了呢,”主持人哈哈笑了两声,“赔率25:1,让我看看,有没有疯狂的赌徒敢在他身上押注!”
都这么介绍了,估计愿意押注在他身上的人数为零吧。
嘉波不在意地耸耸肩。
贵宾室内坐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奴隶主,场下的奴隶作着生死斗争,场外的宾客觥筹交错。
嘉波招来侍者,要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一份要价200赤铜币,贵得非常不要脸,200枚赤铜币在茨冈尼亚-iv都可以买下两头羊——小卡卡瓦夏家一共就两头羊。
“我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面前拢上一层阴影,嘉波抬起头,发现是一个体型削瘦的中年男人,身着剪裁得体的西服,佩戴一尘不染的白手套,他没什么配饰,唯独手杖上挂了一串镶嵌宝石的钥匙。
嘉波:“有事?”
“你是十九号的主人?”
中年男人毫不掩饰打量他的眼神,廉价的面料,嘴角沾了一点牛排的酱汁,还有桀骜不驯的眼神。
怎么看都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妄想一步登天,仗着自己买下了第一个奴隶就来角斗场碰运气。
中年男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多见见市面,你看看你的十九号,在其他选手面前怕是连逃跑都做不到吧。”
他只是因为在吃饭所以没让傀儡动,不代表它被吓傻了好吗?
嘉波挑眉:“你是老师?”
中年男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我当然不是。”
“你不是老师怎么这么爱说教,没见过你这样上来叭叭叭一顿输出的人,”嘉波疑问,“就算是老师说教也是为了学生好,请问我认识你吗?”
中年男人:“……”
“你怎么这么没教养,我就是好心来提醒你……”
可怜的人类,还没见识过大艺术家损人的嘴脸吧。
嘉波咽下嘴里的肉排:“好好好,谢谢您的好心,那么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几号选手的主人?”
“二十号。”
嘉波抬头,看向中年男人
,他此刻才看见中年男人脸上隐秘的狂热和兴奋,那是对生命的漠视和对死亡的狂热。
“年轻人,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为了投机而来,”中年男人压抑着喉管里的颤抖,“而有些人,甚至坐在这里的大部分人,财富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数字,他们不在乎输赢,也不在乎赔率,他们只想获得,”
“——快乐。”
从同胞的死亡中获得快感,从弱小被毁灭的过程中获得强权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