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在上,这群混蛋剥夺了我仅有的每日休闲!”
乔蒙德嘟囔的咒骂着,随后就是不可遏制的灰暗感情……
“就算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好歹也让我们为了帝皇消灭更多的异形吧。”
听到他这样说话,克罗姆感到不安。
每个太空野狼身上都有奴隶主的鞭痕,但乔蒙德的终结者装甲却是状况最糟糕的。
他一开始就打得很卖力。然而,奴隶主们用铁链把他捆起来,就像他们的鞭子一样,发出黑暗能量的噼啪声。
他们卸下了他的重型武器,粉碎了他的伺服马达,直到他全力也只能站起来而已。
然后,他就不得不脱下自己那一身珍贵的终结者装甲了。
黑暗灵族的角斗场在大部分时候从来不是为了追逐什么最强而设置的第一目的,他们要欣赏的永远都是角斗士在其中不上不下,痛苦万分,不死不活的丑态。
给星际战士全副武装的装备或许在这冰冷银河中算不上什么最强……但是却能让他们规避绝大部分的角斗所带来的痛苦。
克罗姆就是如此,他上一场的角斗还是拿着一根木棒子敲死了几个变异的食尸鬼。
没什么难度,但是食尸鬼那带着神经毒液的爪子还是让他剧痛不止。
然后每一次克罗姆都会试图冲击竞技场的边缘,试图穿过一圈圈打结的剃刀丝掐死上面的尖耳朵,但他总是会失败。
然后鞭子像往常一样缠绕着他的胳膊、腿和喉咙,开始灼烧他的神经系统。
克罗姆知道与俘虏他的人抗争是徒劳的……然而,笼罩在愤怒之中,他总是那样做。
他们这些人表现出来的挣扎在这些黑暗灵族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丑态,是他们欣赏痛苦得到欢愉的源泉。
说白了,他们就是这群尖耳朵的「大厨」。
想到乔蒙德正在听天由命,克罗姆勃然大怒。他想跳起来。他想对他的狼兄弟们大喊大叫。
其中三个和他同住一间牢房。其他的房间里还有更多。他想提醒他们,他们是芬里斯的狼。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他大连——屠龙者的成员。他想要告诉他们要站起来,冲破他们的铁栅栏,撕破狱卒的喉咙。
“恐嚎兄弟……”
他回忆道。那个年轻的血爪在他之前被带到竞技场。
克罗姆没在那里见过他,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他……他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没人需要这么做。
克罗姆已经不再去数他在这里的日子了。
他的自动感官显示,一个半月已经过去了,但他的兄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记录。
在最初的几天,或者几个星期里,他一直确信屠龙者的其他成员会跟着他到这里来。
不管他们的旅程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说,对他们的狼主来说,他们总能找到一条路。
他现在知道没人会来了。如果他要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就只能靠他一个人了。
如果抓他的人暂时占了上风呢?
如果红色的天空充斥着黑暗灵族的船呢?
越过那片天空,越过这片黑暗的城市……
星际战士也会做梦吗?克罗姆不知道,但是在这些尖耳朵的折磨之下……
克罗姆发现自己越来越开始频繁的回忆起自己是凡人时候的感觉了。
他并不是芬里斯的本地人,虽然他人生中大部分停留的时光都在那永远冰封的家园母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