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你说第三次也一样!」挑拨完,她拔腿就跑。
「薄可芸,妳完蛋了,让我抓到就加倍。」撂下狠话后,马上起身逮人。
两个大人活像孩子似的在屋里幼稚追逐,嬉闹的声音遍及每个角落,忽地邵之雍一个箭步,一把逮住她,薄可颐还来不及反应,马上被他甩上肩,整个大包扛走。
「放我下来!邵之雍,快点放我下来……」
「来不及了,现在就算妳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妳,我奉劝妳还是省点力气,免得待会喊累。」
他在说什么鬼话,难不成她真要喊「破喉咙、破喉咙」吗?这男人也真是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山寨大王吗?
他步履沉稳的扛着他走进他的书房,从书柜中抽出一本书皮老旧的英文诗选,硬是塞到她手里,接着连人带书的往躺椅上一放,等她坐定,他便非常大牌的把头枕在她腿上,挪了挪身体,确定躺得很舒服后,还不忘用皮子的口吻说:「开始吧!」
那一瞬间,她真想拿什么东西狠狠往他脸上砸——
他说,她的声音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娇脆,很适合朗诵,听他读诗是种享受,常常下班回家,他不是拉着她耳鬓厮磨,而是拐她到书房里,要她为他读几首英文诗。
因为他说,听着她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滔滔不绝的响起,会让他觉得很幸福。
是啊是啊,他说的还真好听,但她却觉得他分明是在恶整她,倘若读诗会让他乖乖睡着也就罢了,偏偏她念得口干舌燥,邵之雍还精神抖擞,害她都不能休息。
现在是怎样,当她是另类的佛经播放机吗?听多了就会消灾解厄吗?嗟!
可还能怎么办,他大爷吩咐的,她也只有念啊,谁教她谁都不喜欢,偏偏喜欢邵之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念了一半,她就放弃了,耍赖不肯开口,邵之雍坐起身,转而让她靠着他的胸膛,他则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意味深长的梳理着她的秀发,他目光幽远,思绪飘得老远……
明明是幸福的时刻,邵之雍的心口却充斥着莫名的不安,明明她就在他身边,他却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抓不住她似的。
他没有说什么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她在逃避结婚登记,但……为什么?他爱她,而她也爱他,他实在想不透到底有什么原因让她一直逃避。
他宁可希望是他多心,但她的态度实在不积极的过分,让他不由得心生疑窦。
「可芸……」
「嗯?」她慵懒的应了一声,舒服到眼睛都懒得睁开。
「过几天,我请秘书帮我把行程排一排,空出一点时间,这次一定要把结婚登记办好,妳说好不好?」
闻言,她的背一紧,双拳缩进又放松,许久,她才调整好口气,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平常工作已经够忙了,登记的事情也不急,过阵子再办就好啦。」
「妳不想当我老婆吗?」
「我以为我已经是你的老婆了。」至少,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是没有办理登记,婚姻关系就不成立,我们这样只能算是同居,难道妳无所谓吗?」聪明的女孩都不会希望这个样子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谁不想有个正式的名分,理直气壮的成为某太太?
「只要我们是相爱的,什么都无所谓。」她软软的动了一下身体,更往他怀里偎去。
「妳不觉得有个合法的身分,对自己更有保障吗?」
「你是指将来万一离婚了,我可以得到赡养费吗?」她终于睁开眼睛,抬头静静的看着他,须臾,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之雍,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拿了赡养费又怎样,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我要的爱,而且……感情都没了,钱能填补伤口吗?」
他无言了,同时也更困惑了……
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是真的爱他,可是她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办理结婚登记?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解。
邵之雍只能捏住她精巧的下颚,诚恳的宣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不允许。」说完,唇舌便放肆的与她缠绵,那是个带着怜惜与呵疼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