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有类似事,不必再来过问了。”
宋嬷嬷默声颔首。
回来公主府,闻其外出散心,也未多想,只早早备了汤浴,给她歇晌时用。
这日是五月二十九,裴湛自在此处上值。
闻公主已经外出近两个时辰,裴湛观过滴漏,正欲前去接她,在府门口遇见了她归来的车驾。
“大人怎在此处?”
“臣办差回来,正要进去。”裴湛让过些,“殿下先请。”
萧无忧看他一眼,入了府邸。
“姑娘,那裴大人明明是从府里出来的,如何说是放回来?”琳琅接来水,给她净手。
“我哪知道。”萧无忧捡过巾怕擦了擦,“你忙了半日也累了,这处由琥珀姑姑侍奉便好,带着丫头们下去歇着吧!”
殿内仅剩了主仆二人,两人会心一下。
“殿下身子如何?”
“你可见到衡儿?”
两人同时开口,两句话叠在一起。
萧无忧道,“里外都查了,身子无碍。大夫说,再查便需采血,但也用银针挑了点血液,且看着吧。”
闻无碍,琥珀放心地点了点头,遂将宫中事复数给萧无忧听。
话至最后不由问道,“殿下,你为何要示好呢?白的让他开心!”
萧无忧闻言,亦未多言,只吩咐传膳。
“裴大人用膳了吗?”面对一桌子的膳食,萧无忧低声问了句。
琥珀点点头,“正在用,可要传他?”
萧无忧摆摆手,“我随口问问罢了。”
她为何要向温孤仪示好,是因为她没法侍寝,已经连着两回,一近身就欲呕吐。这是直观又可怕的生理反应。
若是不提前抚慰他,待他回过神来,定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在床第间接触自己,竟是这般反应。
奇耻大辱!
届时他是不是会觉得卢七的抗拒是因为心有所属?
若是如此,裴湛难逃其责!
今日、近日的种种迂回示好,亦是对他的迂回保护。
如同方才他明明是从府邸出来接卢七的,却说自个是从外头归来,明面保持着分寸和距离,亦是对彼此最好的护卫。
萧无忧慢慢饮了口汤水,这个距离目前刚刚好。
只是对温孤仪的示好之下,好坏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