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翻的瞬间,旁边一下子冲上来一堆人,把冯琛架了起来,摁到了长得很像床的手术台上。
“翻个个儿,摁牢了。”储大夫吩咐道。
仔细看,这堆人居然是一群老弱病残……
但扛不住人多力量大,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冯琛翻成了背面朝上的姿势。
冯琛奋力挣扎,奈何每只手脚都被好几个人压住了,除了机械右臂,其他的两脚一手均动弹不得。
储大夫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副镣铐,将他的右臂也牢牢绑缚在手术台上。
冯琛这才消停了。
无影灯的强光又被打开,储大夫重新拿起了手术刀。
冯琛趴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莫名产生了一种牲口趴在案板上等着被宰的错觉。
旁边有人问道:“储大夫,上麻药吗?”
储大夫:“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
冯琛觉得很有必要表达一下作为一个病人的感受,下一秒,储大夫的手术刀就直接捅进了他背里。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响彻岩洞。
神医圣手
“有那么痛吗?”储大夫淡淡问,手上动作一点没停顿、丝毫不含糊。
刚才毫无防备下的惨叫太丢人,冯琛这会儿硬生生地咬牙强忍。
“实在不能忍就喊出来。”
储大夫维持着无甚波澜的语调,冯琛却不知怎的,仿佛从中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冯琛严重怀疑这人是存心报复的。
手术结束后,储大夫给冯琛盖上薄被,自己就站在床头不远处,背对着冯琛,将一身手术服三下五除二地扒拉下来。
除去了肥大的手术服,冯琛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人穿着一身松垮的粗布麻衣,体格有些削瘦,身形比例却十分漂亮,看背影宛如一个少年。
大概是冯琛盯着人看的视线太明显了,储大夫有所察觉,转身回看了一眼。
冯琛立刻闭上眼睛装死,耳朵里听到这人朝他走了过来,顿时浑身紧绷。
储大夫在床头站立了片刻,似乎在观察冯琛的状况,然后不轻不重来了句:“喂,刚才没上麻药,痛成那样你也睡得着?”
冯琛充耳不闻,紧闭双眼,誓将挺尸进行到底。
结果下一秒,这人居然俯下身来凑近了。
冯琛快挺不住了……脸上微微有些抽搐。
好在这人并不是冲着冯琛的脸去的,而是转向了他的右臂,伸出手去解镣铐。
一阵淡淡的清冷香意传来,冯琛心里莫名一阵悸动,忽然很痛楚,又不知这心痛的感觉从何而来,愈发焦躁不安,终于再忍不住,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
储大夫竟也在看他……眼睛看着他,手在解镣铐,怪不得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冯琛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
帘子“刷”的一下又被拉开了,那个把工作服穿成了制服诱惑的窈窕护士再次闯了进来。
这次,她看到储大夫一脸严肃地立在床头,正翻看一本病历,而床上的病人似乎睡得很熟。
储大夫:“下次进来可以先打声招呼……”
窈窕护士神色慌张,凑近低声道:“有一堆南陆士兵在门口喊话,让我们把人交出去。”
——南陆士兵……
冯琛心中一紧——莫不是教宗的人从容诚庄追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