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便等着罢。”
陆月菱擦了擦脸上那两滴生挤出来的眼泪,只觉得他越来越危险,而她仿佛无力抗衡。
他已与薛莹和离,那么自己这段姻缘还能保得住么?
祁时安正按着当初他所说的一步步朝她紧逼而来。
陆月菱黛眉轻蹙,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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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沈灵书还是没醒,太子便支着胳膊,坐着陪了一夜。
凌霄敲门进屋时,瞥见殿下眼下两团乌青,有些心疼道:“殿下回去歇息吧,属下在这守着,保管小夫人醒来后去叫殿下。”
陆执起身走了两步,突觉眼前一片眩晕。他原地立了会儿才生生缓过来,俊朗的面容带着夙夜的疲惫:“去打水,然后上朝。”
凌霄坚决不同意:“殿下好歹吃点东西再去,你近乎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铁打的身子也不是这么造的!”
陆执皱眉看他,强压着胸腔内涌上来的怒火,冷淡的“嗯”了声。
简单洗漱后他用了碗白粥便换上朝服去早朝了。
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走到小姑娘的床榻之间。
雪白的面,毫无血色的唇,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消瘦也让他心疼。
陆执掌心轻轻拉过她的小手,觉察到那一抹柔软后,他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袅袅,孤这便去替你出头。
你夜以继日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了。
作为奖励,你醒来看看孤,嗯?
男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默了良久,随后替她重新掖了掖被子,抬腿离开。
金銮殿内,苏公公刚念完农桑的折子,太子突然朝左列步。
嘉元帝神色微敛,放下手中呈文,声音不怒自威,淡淡问道:“太子何事?”
太子拱手成揖,字正腔圆:“儿臣参兵部尚书史从文以权谋私,私烧炼铁,屯置兵器,名下四家铁铺岁入共计二十万两。”
此言一出,朝野哗然。
被点名的史从文赫然出列,语气慌乱:“太子殿下你这是污蔑!臣为官十余载,清清白白,若以权谋私,陛下岂能容成臣至今,你这是有意说陛下偏袒于臣。”
队列正前方威北公萧山低垂下头,眉头紧锁。
史从文若是倒了,便没有人能提沈家之事,毕竟捏造行军册薄的证据全在兵部!
京兆府少尹陈昌问道:“殿下口空白说,可有证据?”
陆执负手而立,眉眼睨向一旁。
凌霄将昨夜彻查的经手铺面账册,史府购置开采铁矿石手续等一并证据递给了一旁小太监。
嘉元帝御览后,一言不发,脸色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