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只是顽劣,现在是越发荒唐了。
目光落在画上,凌谊原本随意的面容,渐渐凝了起来。
一副好画,不在于又多逼真,最重要的,是意境。
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唐歆不亏是大乾有名的才女,凌谊在心里夸赞。
“大哥,是不是极好。”
“我同你说,人更好。”
“看在我出门在外,还惦挂你的份上,那一月禁足……”凌旋儿凑近凌谊,嬉笑着。
“再加三日。”凌谊合上画,冷着声开口。
凌旋儿整个人炸了,“凌谊,我劝你别太过分了!”
“回头你看我怎么在爹面前搬弄是非,大家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凌旋儿破罐子破摔了。
凌谊翻身上马,扯起缰绳,走之前,他瞧向凌旋儿,“是我一时气着了。”
“竟只是禁足。”
“再不好好管教你,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跋扈又张狂。”
“晚上我就禀明父亲,请一位教习嬷嬷,好好端正你。”
话说完,凌谊策马而去。
侍从看着破口叫嚣的凌旋儿,默默后退了一步。
据他们的经验,这会绝不能招惹小姐,很容易就成了撒气口。
刚进建安,李易就让宣进了宫。
“司卿,这一趟,辛苦了。”
“皇上这话,实在叫臣羞愧。”
面对皇帝扫过来的目光,李易带着愧然之色。
“是臣无能,刚踏进大乾边境,就让他们控制了,连金秋盛会,都未得一观,生生叫人笑话我们楚国势弱,由着大乾逞威风。”
“臣有罪,求皇上责罚。”李易沉声道。
皇帝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手指敲了敲桌子,“大乾有意折辱楚国,这如何怪的了你。”
“朕听说,你们是被单独拘着的。”
“大乾对你们的招待并不差,回来的人里,一个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