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病以后,元义就被抱到燕回的屋子照顾。元义挣扎了几番,硬是凭着毅力站了起来。
燕回给他吓了一跳,看着元义摇摇晃晃还站不稳的样子,伸手就想把他抱起来。
元义偏头拒绝了他,反而扯着燕北苓的衣袖把他拖到了自己的鸟窝跟前。
燕北苓没明白他的意思,担忧地看着他,“下雪了不睡这边。”
元义摇摇头,自己走进鸟窝里面。他两边翅膀挺着肚子,在鸟窝里面上蹿下跳,嘴里还嗷嗷地叫了两声。旋即又走出鸟窝,走到树底下那个还没来得及拆的简陋草窝下躺着。
做完这些,他把自己的脑袋蹭到燕北苓的手里,靠着他不动了。
燕北苓把他抱起来,揉揉他脑袋顶上红色的那一片,沉声道:“有人欺负你了?这几日你是睡树下的?”
元义委屈地嗷嗷的两声,把头埋了起来。
平日里发生的小事燕回都不放在心上,但元义这回遭了这么大的罪,确实让他气愤。
见元义没有别的话想再说的,燕回抱着他往回走,“你先把自己养好,此事我会处理的。”
“嗷。”元义虚弱地应了他一声。
等走到平日里凤棽练功的地方,元义在燕北苓的怀里开始挣扎起来。这次他的反应比方才还要剧烈,嘴巴开开合合就没停过。
纵使燕北苓并听不懂他在叫什么,但隐约也明白他骂得挺脏的。
刚刚还在想怎么抓到罪魁祸首的燕北苓一下就有了头绪,“是前两天在这里练剑的人?”
“嗷嗷!”
元义之前就能跟他做点简单的交流,对于他指认的真凶自然是有可信度的。燕回语气认真:“是有翅膀的还是没有翅膀的。”
元义听闻,被禁锢在怀里的翅膀就要伸出来。
这还真是……宗门上下到处捣乱啊。
了解到了幕后凶手的身份,他也没再多问什么。
平日里偷东西都是小事情,只是这回,不会再让他继续在宗门里面作乱了。
极肃山是静默一片,但是山下却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