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垫子都没有,沙发就更别提了。
岑黎心头一跳,他想的地下室跟温南星的私宅地下室可不一样,就是脏乱差,老鼠疯爬的一间仓库,还是没窗户的那种。
什么情况下有床不睡,睡地下室?
该不会是……
躲债?!
追杀?!
“为什么?!”陈妙妙抢在岑黎先前咋咋呼呼地问。
温南星中止岑黎发散的幻想:“练琴。”
“没灵感,没地方跑的时候,就去地下室。”他说,“很安静的,没人打扰。”
岑黎吁出一口气。
大喘气一样,幸好他没心脏病史,否则躺地上的肯定先是自己。
虽然不清楚陈妙妙离家出走的原因,也没照顾过小孩,但温南星诚恳地打包票:“放心吧,只是借宿一晚,没什么的。”
陈妙妙一听,当即抱上温南星胳膊,晃来晃去,笑盈盈。
一面向他,脸色立马像京剧变脸,一秒转换。
没个好脸色。
岑黎额角青筋一阵一阵跳,半晌拧着眉,到底还是看在温南星的面上,松口:“就一晚。”
陈妙妙本以为晚间就是她和小温哥哥的二人世界。
谁曾想岑黎是带着任务的,纯粹代替陈跃来管制她!
“牛奶。”
“我知道!我会喝的!”陈妙妙觉得他跟陈跃一样烦,啰里啰嗦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豪迈地一饮而尽,陈妙妙自个儿洗了杯子,出来就赶客:“阿黎叔,你快回去吧,你应该回家了。”
岑黎靠在门边,实时监督:“刷牙。”
陈妙妙没辙,只能照做。
刷完朝岑黎张嘴,含含糊糊道:“可以了吧?我刷得特别特别特别干净,比马桶都唔唔——”
岑黎面无表情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他们已经这样吵了数个小时,温南星打了个哈欠,脑中开始浮现动画片——
一只冷面黑黢黢但特别会照顾人的大狗,一只暴躁可爱但尤爱闯祸的懵懂小鸟。
又一声哈欠。
“小温哥哥尼坤了吗?”陈妙妙问的是他困了吗,因为被大掌桎梏着,她口齿不清。
温南星点点头:“有点。”
时候也不早了,岑黎远望了眼墙上滴答滴的时钟,整点还会播报,似乎就是在提醒他:不能继续留在这了。
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于是岑黎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回去了,你……”
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开两扇门就到自己家了,多便捷。
但一转头,他发现温南星不知何时从客厅挪到了玄关,就跟在他后面。
手上托举着两只玩偶:“你想要哪一只?”
今天抓的那两只,新鲜菜。
岑黎话音一下滞住。
温南星又说:“陈妙妙说她不喜欢这两个,所以从其他里面挑。左右两只都是你抓到的,不能全都给我,一人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