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齐南淮话还未说完,便被顾箫尘打断,他冷着脸盯着齐南淮,一边用自己那听起来毫无威胁力的声音胁迫道:“您应当明白,箫尘一条贱命,抵不得王爷千金之躯。”
顾箫尘手中的匕首骤然用力,一条血痕浮现在了他脖颈上,“若是王爷不愿意借兵,让我去救三殿下,小人也不介意与您同归于尽。”
齐南淮的眸子暗了暗,端着药碗的手紧了几分,手指重重的按在碗沿上:“。。。。。。三殿下,比你的命还重要?”
明明是一副病蔫蔫的模样,好像轻轻一推就会倒下,人也还在发着高烧,顾箫尘怎么会认为这样的自己具有威慑力,能够在他的王府中胁迫他呢
“是。”顾箫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脸色比刚刚又苍白的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仿佛下一秒又会重新昏迷过去一般。
齐南淮:“也比本王的命重要?”
“自然。”
齐南淮:“。。。。。。”
眸中的光终究是黯淡了下去。
他盯着顾箫尘,好像心中最后一点期待也被抹灭。
齐南淮深吸了一口气,讲述的话语到此截然而止,他双目轻阖,从回忆里脱离了出来。
当他同顾箫尘讲完这件事的时候,竟难得的从顾箫尘脸上看出来了几分愧疚。
“后来呢?”顾箫尘的手掌微微攥起,转着身子去看齐南淮,脸上满是疑惑。
若是他就此与齐南淮闹掰,未免太不合理了些。
齐南淮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见齐南淮不再说话,顾箫尘也没有继续追问,二人相对无言。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齐南淮抬脸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煌煌烛火之中,鬼使神差的,在齐南淮抬脸去看房门方向的时候,顾箫尘的目光下移,落到了齐南淮的脖颈之上。
在他脖颈的一侧,尽管已经被衣领遮盖住了七七八八,但还是隐约能看到一道狰狞的疤痕横在那里。
他此前竟未能发现。。。。。。
难怪齐南淮平日里穿的衣服大多衣领都很高,原来是为了遮掩这道疤。。。。。。
侍卫得了应允,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些饭菜,对上齐南淮不悦的目光,侍卫浑身一抖,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