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才要习惯性讥讽,下一刻却被比尔格点了名,“你不盲信天神,这很好,此事,就交给你了。”
巴图面色一沉,却见对面的兀立吉无声笑起来。
勇士?
去吧!
稍后众人自议事大仗散去,兀立吉特意从巴图身前走过,“预祝凯旋。”
说罢,冷笑离去。
倒也有几人与巴图交好,私下与他说:“我部落中逃回来的几名勇士身上多有铁片,另有火药痕迹,依我看,未必就是妖法,许是汉人做的新式火炮也未可知。”
巴图自然也不信神,可听了这话也是皱眉,“可我听说,那些都是在地下炸开的……”
什么火炮从下面打?
难不成还有活人藏在地下?
别的不说,这么冷,人藏在地下岂不冻死了?
对方便苦笑摇头,“汉人多智,到底如何,我们也想不明白,只能靠你了……”
虽然当着大
()汗的面儿斥骂兀立吉,但如今落了个探查的差事,巴图自己也有些没谱。()
若弄不出个结果来,莫说吞并中原了,只怕不少人,连这个年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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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过年好!”
大年一十四一大早,便有几个副将相携来给朱鹏举拜年,又有军需官喜气洋洋前来禀报,说是朝廷给将士们准备的年夜饭到了。
“哦?还有年夜饭?”朱鹏举乐了,一抬胳膊,“走走走,都去看看有什么!”
托直甘铁路的福,如今一切军需都可以从北直隶直达甘肃,以往要走几个月的路程,如今三四天就到!
而甘肃车站距离中军大营也不过几十里,装车后眨眼就到,可谓神速!
朱鹏举等人纵马疾驰,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车站,老远就见热气滚滚,无数将士正忙着从十多截打开的车厢上往外搬运粮草、木箱,一派繁忙景象。
还真有点儿过年采买年货的意思!
朱鹏举也是欢喜,翻身下马,隐约闻到淡淡的腥气,随便抓了个人问:“这么些东西,送的什么?”
“元帅!”那人正打算找人签收,见了朱鹏举也是笑,“这可多了!有给将士们的替换棉衣、药物,还有各处商人捐赠的肥羊、鲜鱼,美酒若干……来,劳烦您派人清点了,在这里签名用印。如有要返回京中治病疗伤的兄弟,或是暂时养不了、用不上的战马,都可以坐这趟车回去,快得很。”
朱鹏举一抬手,便有军需官上前盘点,听到后面又笑骂,“在外打仗,我们不向朝廷要东西也就罢了,怎么还叫我们给朝廷送东西?”
那人便嘿嘿笑道:“元帅莫要回避,如今都知道天女散花极其好用,尚未开战便缴获了不少战马。在外嘛,到底不比在家,万一您这边照应不上……”
“去去去!”朱鹏举一听,眼珠子瞪得老大,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这叫什么话!休要再提!没有,一匹马也没有!”
听着总数不少,可下头多少队伍分散作战?均到各处,也就各家尝个味儿,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哪儿就至于要送回京中了!
众人便都哄笑起来,跟着朱鹏举同来的几个副官对视一眼,一窝蜂上前,直接将送货的书记官七手八脚举起来,抬着就往月台内去了。
朱鹏举搓了搓手,看着装满一辆辆大车的肥羊,喜得直搓手,“好,好啊!”
从车站再发往各处,也就不远了,只要速度快些,差不多都能赶上年三十。
冬日边关滴水成冰,也不怕东西坏了。
转眼到了年三十,各处营房火头军都使出浑身解数,势要做一顿可口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