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位小秦案首找了人刻选本,甲班众人都有份哩!”
“啧啧,真是好命……”
“瞧这话说的,谁叫你不是案首?你若是,你也去!”
那几人说着,便都低低地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羡慕和酸涩。
谁不想刻本子呢?又能扬名又挣钱。
虽说都是秀才,可甲班和其他几个班的人之间,却像隔着一条鸿沟。
也不知谁叹了口气,既像说给同伴,又像自言自语,“那些人早晚都会中举,至于咱们么,啧啧……天分。”
“秦放鹤”
“案首”
“甲班”
“天分”
这几个字眼犹如噩梦,自县试之日起便在郭腾周身萦绕不去,每当周围的人提一次,他心中的怨怒便盛一分。
又是他!
怎么又是他!
他就不能消停些吗?
斜对面的秦放鹤正在接受夸奖。
托日以继夜,几乎牺牲掉睡眠的福,秦放鹤所有课程全都进步神速,虽然才正式上了四节骑术课,但现在已经可以骑着小马驹快步溜达了,发出的指令,座驾也能很好地接收。
不敢不抓紧,听说天凉之后还会加入蹴鞠课……
“你学得很快,”骑术师傅赞道,“下节课可以试试小跑,掌握了诀窍便不觉得难了。”
秦放鹤也觉得挺美。
照这个速度下去,或许年底自己就能晋升快班呢!
嘻嘻!
时候不早,也该下课了,骑术师傅便打了个手势,示意慢班的学生找地方下马。
中间人多,秦放鹤便驱动小马往旁边走去。
结果刚走出去几步,他突然就注意到马儿背部肌肉紧绷,双耳也嗖地转向后方。
有情况!
秦放鹤才要回神查看,就听得后方一阵马蹄声飞速逼近,中间还夹杂着不知谁焦急的大喊:“郭兄!”
郭兄?!
慢班中仅有一人姓郭!
狂奔中的马匹速度惊人,正努力控缰的秦放鹤脑海中刚划过这个念头,胯下马匹便已受惊,猛地向一旁蹦了起来!
秦放鹤瞬间失去平衡,天旋地转之际,只来得及遵循本能身体蜷缩,双手抱头,然后重重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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