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交叠的手微微颤抖了下,瞳孔震缩。
他今天的态度很奇怪。
婆婆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温言不敢接腔,她不知道顾瑾墨到底知道了多少。
“南宫夜不适合你。”顾瑾墨又道,“他的家庭太复杂,你嫁给他会受委屈。”
他早已调查过了,南宫夜的母亲对温言很不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如果她在谢家或许南宫家会看在谢家的份上忍耐一下,但她和谢家决裂了,没了谢家的庇护,有个这样的婆婆,她还带着孩子,日子不会好过。
他看了看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喉结滚动,语气晦涩:“好歹夫妻一场,我不想看你受委屈。”
温言轻笑了下,声音平淡如水:“多谢提醒,这世上没有谁能让我受委屈了。”
她所有的委屈都在嫁给他的三年里受尽了。
“只要不在乎,就不会有委屈。”
温言语气平淡,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道尽了所有的委屈。
顾瑾墨瞳孔一缩,继而拧紧了眉头。
因为委屈,就不在乎一切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顾瑾墨的心微微揪起。
“钥匙你拿着,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温言笑了笑,吊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让我别住南宫夜的房子,却让我住你的房子,顾少,你是觉得我最近绯闻缠身不够,想再加一把火吗?”
她拧起钥匙,放到他手上:“好意我心领了,烦请顾少出去,我要休息了。”
说完这话,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顾瑾墨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寒意漫漫。
手上的钥匙无比冰凉,凉得他的胃隐隐作痛。
他没有吃饭,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劝他吃饭,或者亲自下厨。
离婚后,却有男人抢着给她做饭了。
或许像她说的,不在乎,也就不会有委屈。
温言躺在床上,听到关门声,知道那人离开了。
想到他的话,她的眸色暗淡下来。
谢一野恰好发来了消息:“谢怀远说明天要和我们一起来看你,你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