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与赫瓦尔小时候所说,你带不走她,也无法改变什么,”简此时笃定又锐利,“在你走后,一切将如常运行。”
“赫瓦尔会沿着既有轨道前进,她不该记得你。”
“你不觉得疑惑吗?”她问,“赫瓦尔还记得你,而且每一次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虞瑜沉吟,“这点我当然疑惑。”
“不过,这是赫瓦尔的梦,她擅长梦境之道,她的梦里的自己,记得她所知道的事情,好像也并无特别之处。”
“好,假使如此。”简道,“那么邪神的标记,又如何解释?”
虞瑜已经告诉过她,林可数次被标记的事情。
赫瓦尔懒懒的靠在沙发另一头,“前辈,这次邪神又是谁?”
“简吗?”
虞瑜:“……”
她点了点头。
赫瓦尔失笑(),邪神不会是我自己吧?
她抱着手懒懒道(),“你看,别人都无法感受到邪神的情绪,就我,从小都能感受到。”
“与我越亲密的人,越是邪神?”
“倒像是邪神我自己,借此清除自己的锚点。”
她随意的将手拍在简肩上,笑吟吟的道,“简同志可绑着我的小命啊~”
“她死了,我怎么活?”
简瞥着她,随手将她的手掀开,“我觉得赫瓦尔的说法,比外面的赫瓦尔,更有说服力,你觉得呢?”
虞瑜捏鼻子,“你们是群星。”
“赫瓦尔活下来了。”
“她怎么可能是邪神?”
“邪神有着巨大的污染,如果她在我们身边,群星怎么会识别不了?”
赫瓦尔眉头一挑,当即笑了,“其他人或许不能,我说不定真能。”
她摇了摇手指,“你想啊。”
“我和简有契约,心意相通。”
“我是议员,深入参与她们的计划,并且知晓每个节点。”
“我如果是邪神,群星能不能克制我,还真要打个问号。”
虞瑜说不出话了。
赫瓦尔依旧侃侃而谈,“况且你说过,那个我泄露过只言片语。”
“我不是群星的一员。”
“我一个人流浪到黑暗纪元。”
“梦境是污染的桥头堡,我是第一批接触到污染的人。”
“你说师祖都因污染放逐虚空,我又凭什么活下来呢?”
“另外,你不是说我是群星升天前一年死的吗?”
“种种迹象表明,我才最可能是邪神。”
赫瓦尔散漫的分析,眼神却颇为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