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心里那股不安就渐渐散了。
与此同时,永定县县衙内,秦怀在走进一间客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如果小阿玉在这里,就会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她喂过水的血叔叔。
这人见到秦怀,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公子。”
“你跟着过来做什么?尾巴可都甩掉了?”赤甲在秦怀身后,面无表情地问。
“都处理掉了。”这人道,“我是来传达夫人口信的,夫人说,让公子安心待在这边,等时机成熟,再将他接回去。”
赤甲下意识去看秦怀,却见他一脸冷漠,似乎根本没听到。
得知消息的张展,匆匆忙忙把事情交代给曹县尉,又急急忙忙赶到秦怀这边。
正好在门口听见了那话,心里咯噔一声,直觉要糟。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小少年像是从冰雪里雕出的话,竟还诡异地带着三分笑意:“好啊。”
他早知道,自己是个不被欢迎的人。
其实小阿玉已经回到了胡家村,村民们迎出来一看,就见几个官差大人帮忙押着粮食过来的。
村民们诚惶诚恐,生怕惹得官差大人不高兴。
胡村长忙去招呼他们:“各位官差大人辛苦了,不若在这里吃个便饭。”
几个官差互相看了看,均是摇头。
“饭就不必吃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你们上次喝的那个豆浆还有吗?”
说来也巧,之前来胡家村的官差里面,就有他们几个。
胡村长有些为难:“这个天……”
这些官差怎么回事?竟给人出难题!
这个天气,按理说是不应该有豆浆的,老王家有,胡村长却并不想暴露他们。
“豆浆没有了,糖水倒是管饱,不嫌弃的话,你们先尝尝。”胡村长说完,又去招呼自己的媳妇,让她在家里准备热水。
而这边,小阿玉已经一蹦一跳,很快就和老王家的几个哥哥们会合了。
王五郎好奇地问:“阿玉妹妹,你去县城玩的怎么样?县城大吗?热闹吗?县城是不是有很多的好东西?”
王六郎也问:“我听说县城里有卖糖葫芦的,你有没有吃的糖葫芦?”
说起糖葫芦,小阿玉就觉得她的嘴巴好酸呀,那一串糖葫芦,她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吃完的。
“糖葫芦,酸酸的,不好吃。”小阿玉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想吃糖葫芦了。”
几个哥哥们顿时一阵无语,他们还见都没见过糖葫芦呢,结果阿玉都已经嫌弃上了。
这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么?
胡村长那边,把各家各户当家的人都叫过去,然后当着大家伙的面,将朝廷送的粮食和两种都逐一发放。
到了老王家他们,由于他们每个人都在户籍上有姓名,所以领到的粮食也就更多。
把其他人给羡慕得不行。
“谁说生的多就养不好?你瞧,现在可不就粮食分得更多啦?”
“要我选,我还是宁愿粮食领的少一点,也别养那么多孩子,怎么养得过来呀!”
村民们一句我一句说得兴起,小阿玉却已经和哥哥们,扛着她的小锄头,去后山玩了。
“连着三天都下了夜雨,现在山上的蘑菇一定长得很好,我们去找点蘑菇,晚上煮蘑菇汤喝!”王五郎回头招呼小阿玉,还顺便给她科普了一下,什么样的蘑菇汤才好吃。
小阿玉当时是听不懂哒,但不妨碍她笑眯眯听着哥哥们讲话。
结果这一趟去山里,蘑菇没找到多少,反而是小阿玉从松树底下,挖出来一个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