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是想让您宣誓一下主权来着,不过既然您觉得没这个必要,那好好说就是,何必对我明嘲暗讽,我这又怎么惹您不高兴了。
第106章忆君心似西江水
就在成林嘀咕施行舟不长眼,怎么和侯爷看上同一个女人时,那厢居住在酒楼上房中的施阿婆趁着儿媳妇睡着,赶紧让人将施行舟唤了过来。
施行舟睡意惺忪,不晓得母亲这个时辰不休息,反而喊他过来做什么。
施阿婆担心他说话声音太大,再惊动的儿媳妇——这儿媳妇可是她精挑细选选出来的,虽是商贾出身,但家里银钱足。这姑娘的父辈想让她嫁到高门去,当时可是特意给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给仔细教过规矩的。
可惜家里虽然想对她委以重用,这姑娘却不是个能任由人拿捏的性情。也不知道她都跟那些嬷嬷学了什么,反正人没有变得温顺规矩起来,反倒更泼辣难缠了。
但泼辣有泼辣的好处,难缠也有难缠的好处。最起码自家就需要这样一个泼辣能干的儿媳妇撑起门庭。
也是因此,当初施阿婆特意请冰人做媒,说和这门亲事。
若是依照施行舟二榜进士的出身,他是娶不进来这样的娇妻的。可谁让他还有个身份,便是侯府的门客。也因此,这姑娘的父亲就迟疑起来,而这姑娘倒是很直接,只说看中他的人和前途,并不介意进门来做继母,于是,施阿婆火速敲定了亲事,并在施行舟外放的事情定下来后,光速娶了那姑娘进门。
如今这是自家儿媳妇了,可就因为太看中这儿媳妇,施阿婆并不想儿媳妇心中有疙瘩,更不想儿媳妇和儿子闹出不痛快来。
但今天发现的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不说出来她心里实在憋闷的慌。而且行舟早先还和桑拧月传过流言蜚语,若是侯爷得知了,恼上了自家儿子,再耽搁了他的前程,这可如何是好?
正因为想到这些,施阿婆才不能成眠。好不容易等到儿媳妇歇下了,她就赶紧让人悄悄唤了儿子过来。
施阿婆压低了声音,从她今天去后厨拿菜,结果碰到了素锦那丫鬟说起。
当时她还想和素锦打招呼的,可下一刻她就看到成毅跟在素锦身侧,并且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大大的食盒,两人一道进了后边一个小院子。
有素锦有成毅,那桑拧月和侯爷肯定也在。
可他们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单身,两人孤男寡女住一个院子,这能是为什么?
施阿婆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扒着儿子的胳膊忧心道:“你当初心仪桑家那丫头,我也看好她。可她对咱家没意思,我原以为是她吃过婆家的苦,不想再嫁了,却谁料想,却是眼界太高,看不上咱们家。”
说起这点施阿婆就酸起来,即便她知道,但凡是个女人都觉得跟着侯爷更有前程。但是,跟着侯爷可做不了正妻,撑死了就做个妾。反观自家,行舟虽然没侯爷有本事,但她若答应嫁过来,他们家指定八抬大轿将她从正门抬进来,让她一进门就当施家的当家主母。
这再怎么说,也比做侯府的妾好吧?
施阿婆酸坏了,觉得桑拧月攀龙附凤。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她还有这种雄心大志?又说桑拧月藏得深,不定什么时候就和侯爷勾搭上了。
施行舟听着母亲的言语,面色越发难看了。
他低声道:“母亲,您知道桑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她是怎样的人我不清楚,但她和侯爷住一个院子,这总是不争的事实。这事儿我是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不如你帮我想想?”
施行舟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叹口气说:“可桑姑娘未嫁,侯爷未娶,他们就算是真的住在一个院子里,这说出去顶多有损桑姑娘的名节,又伤害不到别人头上去。”
施阿婆一脸惊奇的看着儿子,好似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了他的好大儿一般。
她问施行舟:“你怎么会这么觉得?难道不伤害到别人,这男男女女就可以互相勾搭了?这多影响世情风俗啊,这还讲不讲礼义廉耻了?”
“不管讲不讲,这总归只是侯爷和桑姑娘的事儿,与我们无关,我们就不要再操这些闲心了。”
施阿婆听着这话,愈发觉得不对。这怎么就是操闲心了?侯爷可是他的衣食父母,若没有侯爷在后边撑着,他还想三五年之内从那旮旯角里跑出来,这是痴人说梦呢。
可他之前和桑拧月传过流言,也不能算是流言吧,毕竟之前他是真实的“追求”过桑拧月,有玉成美事之心的。可如今他俩的事儿没成,反倒是侯爷和桑拧月搅合到一起了。这若是侯爷是个嫉妒心重的,亦或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儿子岂能落得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