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敏君越说声音越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总归拧拧乐意与沈侯呆一块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桑拂月气的想跳脚。
他是眼馋武安侯府的爵位,想为自家那还没出生的宝贝疙瘩争取一下。但一码归一码,争取侯府爵位,可不意味着他想将妹妹投喂给沈廷钧那只饿狼。
其实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侯爵他想要,但是,妹妹他不想给。
常敏君听明白了他的话,当即呵呵冷笑,“你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桑拂月气的叉腰。
那个不美了?老子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风流少年好不好?
常敏君不理他,转身往回走,“你是觉得沈廷钧太好说话了不是?公平买卖他都不乐意与你做,你还想让他尽做些亏本买卖。桑拂月啊桑拂月,和你成亲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人这么敢想。”
夫妻俩拌着嘴,就这般回了房。稍晚些桑拂月问过下人,得知沈廷钧还没离府,火气又上来了。
可惜,这次他没来得及发火,就被常敏君唤进去帮她搓背了。
然后两口子搓着搓着,不知何时就闹到了床上。再然后,后半夜了,桑拂月美滋滋的睡着了,早把沈廷钧是何许人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常敏君听到身侧的呼吸声终于均匀下来,提着的心也也放下了。
她捏了捏酸疼的老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放松的睡了过去。
为了帮妹妹一把,今天她可是豁出去了。
但愿妹妹没白费她一番苦心,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男人么,其实想把他捏在你手里也很容易。只要喂饱他,用言语勾着他,他哪有不对你上心的?更何况那男人的心本就在你这里,那就只能愈发的对你一心一意。
正房这边熄了灯火,整个安静下来。
不远处的那座小院中,桑拧月却依旧喘的厉害。
她今天主动留了沈廷钧……真的,她只是开口留他在这里住一晚而已,可随后发生的一切,全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桑拧月这两个月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可贸然有这么大体力活动,她依旧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尽管沈廷钧顾念她怀着孩子,动作尽可能放轻。但他太磨人了,磨的桑拧月完全无力招架,只恨不能再捶他几下才好。
桑拧月趴在他怀里喘了好一会儿,沈廷钧这才拥着她坐起身,抱她去洗漱,又给她喂了半盏温水。
重新躺在床上后,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素心和素锦脚步轻快收拾浴室的声音。
桑拧月脸红红的埋在沈廷钧胸膛上,装聋作哑,佯做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羞的不得了,眼睛紧闭着,可睫毛却颤啊颤的,看起来可人的厉害。
沈廷钧见状不由又难耐的揉了她两把,喑哑着声音说她,“明明没那个精力,偏还来招惹我。”
桑拧月闻言,面颊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温度再次攀升。她眼睛水润润的,里边溢满了妩媚与风情。桑拧月拍着他胸口,委屈又羞恼,“我只是让你留宿,又没有,又没有……”又没有勾着他做什么。
说来说去,只能拐这男人起了心思,不然也不能在她开口那一瞬间,双眼俱都暗沉下来。
他那模样她再熟悉不过,当时她就心跳怦怦的,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然而根本不等她后悔,这男人已经带着她去洗漱,然后直接把她抱进了帐子里。
不过该做的都做了,再懊悔这些也晚了。桑拧月如今只发愁,若是大哥知晓她让沈廷钧留宿了,不知明日会暴躁成什么样子。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脱口说出来。
沈廷钧闻言,面色一黑,直接堵了桑拧月的嘴。“别提他。他即便恼怒,也是针对我。快睡吧,等再过些时日……”
再过些时日怎么样,沈廷钧没说清楚,桑拧月也没听清楚。
这个时间早就过了她平常睡觉的点,加上今天过度劳累,桑拧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乖乖的蜷缩在他怀中,眉眼间还有着未曾完全消散的晕红。沈廷钧看着她这模样,心中一片安然,不由再次在心中想着:先且把她留在雷府,等他回到京城,将事情都处理完毕,届时就接她回去。到那时,谁也别想再从他怀中把她抢走。
翌日,桑拂月知晓沈廷钧昨晚留宿在府里后,果然暴跳如雷。
他此时也想明白了,昨晚夫人对他那么热情,八成就是给沈廷钧打掩护。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桑拂月越发恼怒。他觉得自己被背刺了,因而对着常敏君时都黑着脸。
可常敏君才不怕他。
在桑拂月来质问她时,她倒也没有大咧咧的认下这罪名,只拿白眼翻着桑拂月说,“要是你定性好一些,事情能到这份儿上?说来说去只怪你自己没定力。你自己不反思己过,反倒要把这责任推到我身上。桑拂月你说你还是个男人么?你再这么不讲道理,我倒是要把这事儿说给拧拧听,让拧拧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