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些诸如盘账,管理商铺,面见管事,买进卖出田庄铺子宅院之类,这些更不用说。桑拧月处理这些事情完全手到擒来,好似有天赋加持似的,要多得心应手,就有多得心应手。
也就在这种忙碌中,晋州的书籍全都被运到了京城,又被运进了皇宫。
有关桑家祖籍中藏有重宝的消息,不知何时不胫而走,传的满京城都是。
原本京城百姓还以为,御林军将桑拧月那些嫁妆书籍都拉走,纯粹是为了抄书,没想到事情竟这么玄幻,其中竟有藏宝?
百姓们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他们还想到侯府来打探下消息,但他们没门路,因而,只能逮着一个算一个,连侯府出门采买的管事都不放过,抓住就问七问八。
但管事的也不明白就里,且当下人的,最主要就一个嘴紧。主家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知道……那也要说不知道。总归没有不经过主家同意,就往外说的道理,那是砸自己饭碗。
百姓们问不出个三四五六,可沈廷钧那些同僚与友人,却拦住了沈廷钧,明里暗地的询问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到底是真是假,谁人心中没有一杆秤?
再说,若真为抄书,还需要大张旗鼓将书籍运进宫里?
是侯府容不下几个抄书人,还是晋州的地界太小,容不下那些笔杆子?
真相只有一个,只看人愿不愿意相信,敢不敢相信。
沈廷钧是什么都没说,可他那讳莫如深的态度,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于是,不管是同僚还是友人,面上都露出个郑重的神情,再不敢问七问八了。
这若真是宫里找到了藏宝,而他们还这么积极的打听,可别让陛下误以为他们对藏宝有什么想法。
天可怜见的,他们就是八卦了点。可对于那些不能碰的东西,就是再借给他们十个狗胆,他们也是不敢碰的。
日子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年关。
这一年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
而就在桑拧月忙着给侯府交好的人家送年礼时,这一日沈廷钧从宫里回来,让她快些换上诰命大妆,准备进宫去见驾。
是的,桑拧月的册封已经下来了。
沈廷钧是正三品大理寺卿,但他身上还有爵位。武安侯乃是正二品的勋贵,是以桑拧月的诰命也是正二品。她乃是正二品的侯夫人,礼部过来宣封当天,还送来了全套的诰命衣物与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