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没时间继续浪费在他身上,便直截了当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嘿嘿,嘿嘿。”桑拂月没脸没皮道:“我这不是,看你身手颇好,想请教你的师傅也过来指点指点我么。”
沈廷钧说:“那你别想了。我师承御前左统领,对方如今仍在陛下身边服侍,怕是没空来晋州再收你这样一个徒弟。”
桑拂月嘟囔:“我就知道。”又嘀咕:“不就一个御前大统领么,有什么了不起。”
沈廷钧却懒得与他继续墨迹,直接给他行了方便。“我身边的成林与成毅,从下与我一道习武。他们功夫略逊与我,指点你却够用了。你若想学,以后得空只管来通判府寻他们两人。”
说完不再听桑拂月那些叽叽歪歪的话,一扯缰绳,直接带着几个属下离开了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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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桑母多年后再次有孕,而此时她年已四旬有余,许是年龄太大,许是这胎当真闹腾。桑母从怀孕一个多月器便孕吐的厉害,直至怀孕三四个月,才能吃下去饭,身体略有好转。
也因为桑母的身体攸关重大,他状态又实在不好。桑父不得不放下手中诸多事情,每日亲自陪伴爱妻。
而桑拧月,她已经十一岁,是个大姑娘了。在母亲吐的昏天黑地时,桑拧月心疼的受不住,她想为母亲做些什么,便将所有的家务事都接手过来。在嬷嬷与母亲的指点下磕磕绊绊的管家理事,自然也忙得一头包。
桑父和桑拧月俱都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就无人去关注桑拂月了。
而桑拂月除了例行探望母亲、读书,之后便把所有的空余时间,全都花用在通判府里。
桑父之前听下人说,大少爷每天都会跑出去,还以为这逆子没心没肺,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惦记着玩耍。
可之后他从儿子身边的长随口中问出,儿子去通判府是去学功夫的。桑父那时候的心情啊,当真是一言难尽的厉害。
他回来后就一脸沧桑的和桑母说:“大郎实在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桑母心疼儿子,自然也知道儿子的秉性。儿子从小坐不住,他活泼好动,喜欢耍枪弄棒,但他是桑家唯一的继承人,是要继承祖先遗志的。桑家诺大的家业,祖宗历代的积累,不能在他这一代断绝。
如此,即便儿子百般不情愿,他们也只作看不见。只希望儿子大一些,再大一些,等他懂事了,许是就喜欢上这些了,就愿意继承家业了。
但如今看么……
桑母摸摸肚子,轻声和桑父商量:“若是我腹中这个是个男孩儿,我们就放大郎自由,让他去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你看可好?”
桑父蹙着浓眉,喝茶的动作一下顿在半空。许久后,他才沉重的说:“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桑母“嗯”了一声,温柔的抚摸起略鼓起的小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