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家才是幕后之人,逍遥丸也是他与闫家合作的,甚至药全部由他这里提供,闫家只负责包装以及对外销售。
闫家原先沾沾自喜,觉得销售归他,分成他也占不少,到时候各个渠道都是他的人。
而杨家则觉得自己隐于后,原料是他的,什么都是他说了算,闫家只是他的工具。
但两家的计划终究落了空,逍遥丸刚在京都卖了没多久,市场还没彻底铺开,便被云舒给截断了。
而杨家给承安帝用药,也是打的换个小皇帝的主意。杨家有女儿入宫当了贵妃,还生下了小皇子。原先这名小皇子最有可能当上太子,却临门一脚被云舒抢了先。
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承安帝见杨、闫几家被抓,道:“那是不是该宣布朕还没有驾崩的消息了?”
云舒手指敲着桌面,看着那张围杀令发呆,闻言摇了摇头道:“等一下。”
承安帝不明白,“这还等什么?”
“等我找过一个人后。”
承安帝:“谁?”
云舒回头看着承安帝,一字一顿道:“永王,云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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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内,已经年过四十的云延正穿着素衣,盘腿坐着,右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木鱼。
云舒在云延对面坐下,唤了声“永王叔。”
永王睁眼看着云舒,放下了木鱼。
“你不允许我在宫中为皇兄守灵,那我便只能回来为皇兄诵经了。”
云舒扫了一眼满屋的神佛、神龛,以及各类经书,道:“没想到永王叔居然喜好佛法。”
永王淡淡道:“诵经念佛能静心。”
云舒:“永王叔为何会觉得心不静,何事令你心不静?”
永王:“……,世间纷扰,人只要活着,便会有烦恼。或烦今日食,或忧明日事。例如现在,我便希望若你与皇兄没有相残该有多好。”
云舒:“我倒是没想到,永王叔会对我与父皇的关系如此上心。”
“那是我皇兄,我自然希望他能好。”
云舒话音一转道:“侄儿很好奇,永王叔为何当个闲散王爷而不是入朝为官,是父皇待你不好吗?”
永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道:“我与皇兄素来交好,皇兄待我亲厚。只是我自己不愿入朝为官,我一介废人……”
“等等,”云舒微眯着眼,盯着对面的永王,“永王叔一直强调自己是废人,今日是,那日在父皇的灵柩前也是。你这样到底是真心的,还是说是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份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