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隋时安能有今天的成就,隋家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相反,隋家现在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好,还是借了隋时安的光。
对上男人肯定认真的目光,陈妙不知不觉站直了。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隋时安是第一个。
那一瞬间,陈妙鼻子忽然有些酸。
又一次的,她开始嫉妒江钦。
如果隋时安是她的舅舅……
“无论男女,眼泪都是很宝贵的。”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陈妙,“他还不值得你为他哭。”
陈妙接过了那包纸巾。
她抽了抽鼻子,认真地说:“隋老师放心,我再也不会为他哭了。”事实上,她就没真的为江钦流过泪。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隋时安又在女孩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上扫了一眼,却是并未完全放心——之前陈妙也在微信上承诺过,结果还不是又为江钦哭了?
“你能想清楚就好。”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需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麻烦隋老师了。”陈妙其实有点遗憾,但她工作还没完成,只能拒绝了。
听她这样说,隋时安却以为陈妙还想去找江钦,或者还没死心,微微皱了皱眉。
“那行,我先走了。”
但他到底不是陈妙真正的老师,也与她没什么关系,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他心里难得有点烦。
隋时安没有回江钦和江母所在的包厢,而是直接回了实验室。路上,他接到了大姐的电话。不等大姐开口,他直接道:“以后江钦的事,不要再找我。他想要追谁,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姐,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处理这些无用之事的。”对于隋时安来说,侄子的感情乱事,确实是无用之事。
他对那个侄子的最有一点责任,已经被消耗殆尽。
那头,江母许久才应了一声:“好。”
……
与隋时安告别后,陈妙整理了一下情绪,又补了一点眼药水,便回了与盛淮的包厢。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很明显不仅仅只是上个厕所。
盛淮心知肚明,但并未戳穿女孩的伪装。这二十分钟,他其实也有点不好受。竟有一种想要说算了的冲动。
尤其是包厢门被推开,看到女孩那双红红的眼睛时,这种冲动更是达到了顶点。
“你……”
“盛先生,我想好了。”只不过不等盛淮说出口,女孩便快速地说,“我答应你。”
看啊,她多爱他。
为了他,甚至可以去做这种她不耻的事,去伤害出卖自己。
她真的爱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