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一心只有屹楼,不做他想,叩谢过我之后立即起身要往辰阳殿去。
“等等,”我叫住她,“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像是想要将功补过一般,豆儿丝毫不隐瞒,道:“徐尚书。徐尚书特意派人来告知的。来人要我承了徐大人这份情,日后更加精心照拂屹楼。”
徐晏礼这个老狐狸,尽喜欢在背后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次既然把手伸得这样长,想为我在后宫树敌。
我心底虽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仍不动声色道:“快去吧。”
豆儿这才向我行礼拜别,匆匆离开。
看着豆儿的背影,一旁的鹅黄不屑道:“从前要不是有娘娘暗暗护着,她如何好在徐氏的手下过上这般舒心的日子,如何能得抚养皇子。如今倒是会来与娘娘为难了。”
图南不明所以,用手指偷偷戳了戳鹅黄的胳膊,小声问道:“我听闻这个万昭仪她全家为救陛下都死了,陛下将她带回的时候,是娘娘力排众议将她留在东宫,是吗?”
我转向身后的图南,道:“图南,你听说的还不少嘛。”
图南垂下头:“奴婢知错了。”
“在背后议论主子,实属大不敬。我看啊,你们两个是想吃板子了。”我冷声道。
鹅黄噗通一声跪下,她拽住图南的袖子,也把她拉得跪了下来:“奴婢知道错了,娘娘。”
“起来吧,”我道,“这宫里不只有我和陛下。其他的妃嫔终归也是有些头面的,你们一定谨言慎行,切记祸从口出。”
“奴婢牢记于心,”她们二人站起来,问,“那娘娘现在还去吗?”
“先派个人去看看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吧,”我道,“看看再说。”
不多时,派去辰阳殿的人回来了。
我问她:“如何,昭仪可见到陛下了?”
那名侍女道:“没有,还未进殿就被柳大人拦下了。昭仪本想在外面等,却被柳大人派人送了回去。”
我实没想到豆儿会这样轻易被柳道可打发。果然没有倚靠的人,就是步步维艰。可这豆儿等得,我却等不得。
没法子,看来只得我亲自跑一趟了。
距离辰阳殿老远就能看到柳道可在辰阳殿门口来回踱步,眼神警惕。
对此我有些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与旧爱相见,竟如此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