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饭菜要凉了。”我生硬地打断他的话。
沈涤尘深吸一口气,将怒意吞下,道:“走,吃饭。”
我日日诵经祈祷,还是没能如愿。李陟遐仍是跟着沈涤尘派去的人回应京了。
“蛟三还是晚了一步吗……”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娘娘,说的什么?”鹅黄问。
我站起来:“陟遐到哪里了?”
鹅黄回道:“在高处远远看着,公子刚进宫门。”
“陛下那边呢?”我又问。
“柳大人带了禁军层层把守,消息递不出来。”鹅黄道。
沈涤尘这是想瓮中捉鳖。不管是即刻绞杀还是捉拿收监,这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取李陟遐的性命。
不行,我不能坐视李陟遐枉死。
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胆子,又或许是事急从权,来不及思考。我随手拔掉头上碍事的步摇,到后院解开马绳,翻身上马。
“驾!”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路狂奔,在第二道宫门前见到了李陟遐一行人。
不等靠近,我高声喊:“陟遐!”
李陟遐见来人是我,有些错愕:“阿姊?”
马儿不停,我双腿牢牢夹住马肚,一手握着紧缰绳缠绕几圈,另一只手伸向李陟遐。
他没有任何犹疑,看准时机拉住我的手稍一借力上得马来。看得出来,这些年里他功夫长进不少。
有李陟遐在,我放心不少,一抖缰绳,双脚用力踢马腹,马跑得更加快了。值守的禁军有胆大的想拦,皆被撞翻在地,却也无人真敢伤我。
我们就这样一路狂奔出了城,但我丝毫不敢松懈。
“阿姊……”李陟遐开口,却没有说下去。
“为什么回来!”我气血上涌,话间俱是怒意。
李陟遐声音很轻:“我怕我不来,陛下要为难阿姊。”
“……”我忽地拉紧缰绳,马立得老高,险些将我们摔落在地,好在李陟遐临危不乱接过缰绳安抚了它。
“他……他竟用我来威胁你?!”我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