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的,别一会儿又来弄我。”秦宝很正经地说,“我今天闻不到你的味道,是不会被你勾引的。”
丰成煜:“……”
现在这样的局面,自己有一半的责任。
一回到家里,秦宝便神不守舍地上了楼,他脑子里要消化的东西太多,不如蒙头大睡。
丰成煜陪他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没有叫醒他,丰成煜自己下了楼。
半个月不回,家里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钟点工应该有段时间没来了,花瓶里的花都枯萎了大半还没扔,是他上次送给秦宝的。
手机第三次震动,显示着“爷爷()”两个字,不过丰成煜仍然没有接听。
他打开门走到台阶上,点了一支烟。
积雪皑皑,四周很静。
夜空挂满了星星,住宅区的路灯亮着,内部路上半小时也不会经过一辆车。两层楼的房子静静伫立在小山坡上,车库前空荡荡,有时他回来在这里下车,会看见秦宝在落地窗前的身影。
秦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这样的?
丰成煜忽然感到一种隐忍的孤独,无声无息地将他包裹了。
它难以被察觉。
不只是出现在这栋房子里,还出现在别的地方,在t台上,在广告里,在八卦娱记拍摄到的骑着机车掠过公路的背影里。
那是属于秦宝的,从秦宝的身上开始蔓延。
见面太少,每次都太急。
那个总是急吼吼的、张牙舞爪的人,怎么会和孤独有关。
而直到看见秦宝狼狈地站在办公室里,直到此时此刻,丰成煜才隐约抓到了一点。
舒鹤兰在两小时前发过一条叮讯,这时又打来了电话。
怎么?()”
丰成煜接了。
“听说你老婆今天来你办公室了。”舒鹤兰道,“什么情况,你不是在假装分居?”
丰成煜说:“一点小意外。”
“小意外?我看你挺乐的,颠颠儿地跟着人家走了。”
舒鹤兰说。
“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下,忍一时好一世,那么大的亏都硬吞了,现在不要因为一时忍不住想老婆就功亏一篑。”
丰成煜:“不会,我心里有数。”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去。
“也差不多了,岳父大人昨天拿到了通行令,以后走海路会更加严格,货从海面跑不出去。”
“树大招风,抚星这次受创,内阁的人就首先不会轻易放过你。”舒鹤兰说,“……算了,你向来谨慎,经过这次以后更不可能让他们有机可趁,况且祸害遗千年,我相信你这种级别的祸害没那么容易中招。”
丰成煜轻轻笑了声:“嗯。”
回到刚才的话题,舒鹤兰问:“这一次只是几天不联系,就换来小宝主动找上门,你别爽死了。”
烟燃烧到头,丰成煜按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