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烟的去向就成了谜团,隐隐传出他要退学出国,但未被证实。
谈斯理:“江家准备送他出国,现在还在僵持阶段。”
说到这里他转而看向路饮,语气严肃:“目前他被江少峰关在家里,偷跑过几次,每次目的地明确,都想跑来找你。”
“神经病。”谈墨低咒。
谈斯理喝了口茶:“我会派保镖跟着你们,平时注意安全。”
从蓝湖离开回清河郡的时候谈墨带走了养在庄园的暴龙,体型高大的杜宾威慑力十足,家里还有路饮上次从福利院领养的流浪猫,因为有金点血统所以最后取名金豆,一狗一猫刚好互相作伴。
谈斯理派来的保镖没有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平时只不远不近跟着,察觉到危险才会出现。不过路饮这天早起遛狗没让保镖跟随,来到一处拐角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等近了才发现是江泊烟。
江泊烟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额头泛起薄薄的汗,衣衫同样不整,是路饮从未见过的狼狈不堪。
他立即拽着暴龙往回走,江泊烟见状大步上前,张开手臂挡在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低声下气地恳求:“就和我聊一会。”
暴龙出门前被路饮戴了嘴套,此刻着急地从喉咙发出阵阵低吼,谈墨低头扫了它一眼,饶有兴趣地问路饮:“你的狗?”
路饮神色冷漠:“有事?”
江泊烟深深看着他:“一直待在家里好无聊,提不起劲,做什么都没有兴趣,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们要送我出国,但我不想出去。”
他装可怜地说着一大堆抱怨的话,却得到路饮“有病就应该去看医生”这样绝情的回复,简直条件性反射地被他气笑了。
但他被江少峰在家关了这些天,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变故,受打击下性格相比之前变了不少,勉强挤出一点笑,找话题和他聊:“你家的狗血统不错,我在家里也养着条杜宾,前几年从国外引进的赛级犬,我看他俩挺配的,有空可以一起玩。”
路饮说:“现在不流行包办婚姻。”
江泊烟被他逗乐了:“你什么时候也会讲冷笑话。”
暴龙烦躁地朝他低吼。
江泊烟无视:“挺凶,果然是你养的狗,跟我家珍珠真是绝配。”
路饮扔下一句:“谈墨的狗。”
话音刚落,江泊烟的笑容当场就僵在他嘴角,一动不动,唇瓣蠕动着,做出“操”的口型,但半晌都挤不出一句话。
路饮无视如遭雷劈的他,越过他要走,走了几步江泊烟又追上来。
江泊烟其实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
什么,刚才他对路饮没撒谎,在家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情绪低落,疯狂想要见到他。
他爸在家里安排了几个保镖轮番紧盯他,他偷跑了好几次,每次没过多久又被抓回去,这次好不容易跑远了,又被路饮用冷漠的眼神对待,一颗心沉到谷底。
路饮对那条死狗的态度都比要对他好,杜宾在他脚边着急地跳个不停,路饮就摸它的脑袋,用温柔的口吻说:“宝贝,没事。”
江泊烟听了五官扭曲,隐隐火大,正要开口时不远处响起几道凌乱的脚步声,随即是男人高喊的声音,说“找到了”。江泊烟猛地回头,是他家的保镖。
保镖对他逃跑这事见怪不怪,几人分工明确围上来拦住他,江泊烟被他们圈在中间,目睹路饮无动于衷地站远,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