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连成片,一眼都望不到边。
黄衣贼军容严整,这么多营帐,一点都不显得散乱。
张论看着城下的黄衣贼,他们在北城布置好阵地。
很多黄衣贼顺着护城河,跑向其他城门。
“弓箭手和红夷大炮给我进攻,千万不能让黄衣贼接近城墙。”
城头上的军队用弓箭和大炮打击黄衣贼。
黄衣贼看到城头开炮,他们没有进行还击,而是躲在火炮的射程之外。
张论看到黄衣贼大炮的射程,没有城墙上红夷大炮射程远,他就放下心。
有红夷大炮守城,黄衣贼很难攻破蓉城。
“大人,出事了。”
师爷丁云珍满头大汗跑到城墙。
张论愤怒的说道:“出什么事情了,这个时刻,我看哪个人敢闹事。
我立刻以惑乱军心的名义处死他。”
“大人,城内的丘八闹事,他们借着黄衣贼围城的机会,要求补欠饷,守城还要每人发10两赏银。
丘八们说已经一年多没有发饷,要是再不发饷,他们就敢开城迎黄衣贼。”
张论听到丘八们闹事,他就感觉十分棘手。
往常的时候,这些丘八敢闹事。
他直接派衙役,把闹事的丘八全部抓进大牢。
现在不同往日,黄衣贼就在蓉城外面,随时准备攻城。
这些丘八有大用,现在可不敢处罚他们。
真闹的丘八们兵变,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现在府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够不够给这些丘八发饷。”
张伦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应付黄衣贼,没有关注府库内的具体银两。
师爷丁云珍和张论来到城墙边上的阁楼里。
他看到四周无人,小声的说道:“大人,现在府库都能跑老鼠,那还有什么银两。
丘八发饷加上要的赏银,至少需要一百万两银子。”
“刚收完秋税,税收还没押解到京城,我记得府库内还有不少银两。”
“大人你忘了,这些银两加上朝廷拨款都用作军费。
许多官员都上下其手,全都漂没了,咱们获得四十多万两银子。
大人是想我们出钱,把那些丘八的欠饷补足。”
张论皱着眉沉思片刻,摆了摆手道:“这可不行,那些都是我的银子。
更何况不止我们一家拿钱,如果让其他人把钱都吐出来,这不是官不聊生了。
现在正是危机时刻,逼迫他们出钱,还怎么让官员协助我守城。
蓉城最有钱的就是蜀王,我去找蜀王,让蜀王府出钱补足丘八们的欠饷。”
张论走向蜀王府的过程,他就被一群丘八拦住。
守备张云清带头拦下了四川巡抚张论。
之前他可不敢这么做,闹饷也只是找顶头上司。
巡抚大人一句话,就能把他关进监狱中,不明不白的死掉。
现在不同以往,黄衣贼已经打到城下。
不借助这个机会闹饷,他们的饷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