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文昌侯府痛苦愧疚的那十几年,唯有看看佛经才能获得心中的片刻宁静。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最懂佛经,我说的可有错?”
太皇太后握着佛经的手有些紧。
顾楠所说的长阿含经中的佛语,善生,彼止非有四事,一者见人为恶则能遮止,二者示人正直,三者慈心愍念,四者示人天路。
顾楠故意说这句话,莫非是在讽刺她罔读佛经,既不能正直又没有慈心?
沉默许久,嘴角方才扯住一抹笑容。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竟说得哀家都没法反驳了。”
顾楠微微一笑,“是因为太皇太后最懂佛经礼仪,我正说中您的心坎上。”
太皇太后笑了笑,一副无奈的样子,转头看向孟云裳。
“清河县主及时制止你做下糊涂事,还不赶快向她道谢?”
孟云裳气疯了。
合着她被那些刁民踩成这个鬼样子,她还得感谢孟云裳?
可对上太皇太后阴沉不悦的眼神,她便是有再多的愤怒也只能生生忍下。
硬生生咬着后槽牙,青着一张脸挤出几个字。
“多谢清河县主。”
顾楠心头郁气未消,忍不住阴阳怪气。
“孟云裳我也要感谢你,但凡你走得快一点,我也没有这个机会让你感谢我。”
孟云裳一口血直冲喉头,忍不住尖声怒吼。
“别再叫我孟云裳,我叫萧南烟,萧南烟,我是南烟县主。”
每一次听到孟云裳这个名字,她就会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做过贱妾的日子。
顾楠淡淡一笑,“叫习惯了,一时没注意。”
孟云裳。。。。。。
“好了,事情既然说开了便就此揭过吧。”
太皇太后摆手打了个圆场,看着顾楠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清河县主和摄政王私下很熟?”
顾楠心下微沉,“太皇太后这话问得,我都没法回答了呢。
我一内宅女子,偶尔有幸见过几次摄政王,不知这算熟还是不熟呢?”
太皇太后眯着眼打量她,“若不熟,摄政王怎会为了你侄儿的事这般着急?”
顾楠垂眸,“大概是因为摄政王仁心善念,不忍心任何一个百姓枉死。”
太皇太后神色微僵。
那个逆子会有仁心善念?
孟云裳在旁边尖声道:“你撒谎,你和摄政王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你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