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细腻光滑的肩头如今又红又肿,还起了许多米粒大小的小疙瘩。
有些地方还被挠破了,泛着鲜红的血痕,看起来十分吓人。
孟云裳用帕子捂着脸低声啜泣。
“定是昨日你拿回来的陶泥不干净,我今儿上午便觉得又疼又痒,难受得厉害。
后来就开始起了很多小疙瘩,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我怀着身孕,身子敏感,定然是陶泥引发了过敏。
都怪你,好好的非要拓印它做什么?”
孟云裳一边哭一边埋怨谢恒。
谢恒上前帮她将衣衫隆起,脸色却有些难看。
“原来也没听说你对陶泥过敏啊,怎么突然就过敏了呢?”
孟云裳摇头。
“我怎么知道?原来也没有用陶泥往肩膀上印过啊?”
谢恒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
父亲那边还等着用拓印下来的蝴蝶印记去打造新的令牌,如今云裳肩头肿了,他还怎么拓印?
心急之下,言语忍不住带出两分不耐烦。
“你这皮肤也太娇嫩了,大夫就没说什么时候能好?”
孟云裳一脸委屈。
“大夫给开了些药膏,让涂抹几日看看,具体什么时候能好,大夫也说不准。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皮肤娇嫩吗?怎么我皮肤娇嫩,你看起来还生气了呢?”
她故作一脸狐疑地看着谢恒。
“恒郎,你最近对我身上的蝴蝶印记怎么这般关心,又是补全,又是拓印的?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恒目光微闪,连忙调整神色,揽着她的肩膀轻笑。
“难怪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最多心,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不过就是心疼你受罪罢了。”
“真的?”
“当然,早知道你会过敏,我便不拿陶泥拓印了。”
谢恒信誓旦旦地说。
“我就知道恒郎最心疼我了。”
孟云裳一脸娇柔地靠进他怀里,低垂的眉眼下,却有着明显的担忧。
过敏总有好的那一日,这一招只能拖得了谢恒一时,拖不了太长时间。
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谢恒轻轻拍着孟云裳的肩膀,心里却在琢磨着明日进宫去找太医,要点上好的药膏来。
必须尽快治好孟云裳的过敏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