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文昌侯是淮阳的夫君,又是先帝信任的人,此事交给他合适。
现在看来先帝果然没有看错人,文昌侯完成了先帝的托付啊。”
太皇太后说着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哽咽道:“你父皇若是知道此事,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萧彦哦了一声,摩挲着茶盏没说话。
太皇太后接着说:“文昌侯既领了先帝秘令,便只能暗中行事,他知情不报也算情有可原。
你还是安排人将文昌侯放了吧,大过年的,他在外面受审,淮阳在家里也不能安心呢。”
萧彦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大过年的,母后赶赴清河,是为了救文昌侯?”
“唉,此事当年既是哀家促成,哀家便不能不管文昌侯的死活,不然哀家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萧彦似是理解一般,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儿臣还以为母亲一路奔波,是特地赶来欺负王妃的呢。”
他重重咬了咬欺负二字。
太皇太后脸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哀家听闻文昌侯被抓,有些着急,又赶了一天的路,说话难免急了些。
都是误会,你放了文昌侯,哀家以后也不会同顾氏一般见识。”
“母后是在同儿臣交换条件?”
太皇太后握着佛珠的手顿住,半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自然不是。”
萧彦起身,“不是就好,母后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安歇吧。”
他躬身行礼,然后往外走去。
太皇太后急得站起身子,“那文昌侯。。。。。。”
“文昌侯犯没犯法,待儿臣审问明白了,自会给予定夺,母后不必忧心。”
萧彦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门外。
太皇太后愣了下,气得不由将佛珠摔了出去。
逆子,同他聊半天,聊了个寂寞?
萧彦一出院子,就看到顾楠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正焦急地徘徊。
他眸光微柔,大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顾楠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忙迎上来。
却在看到他的脸色后,急得一把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白?”
“嘘!”萧彦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子踉跄了下,猛然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