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身子晃了晃,一副随时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我的天啊,顾楠是南烟,那岂不是说她。。。。她和萧彦是堂兄妹?
可她和阿彦成过亲,他们是夫妻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太皇太后一番话,令殿内顿时沸腾起来。
“只顾着震惊前朝宝藏的事了,竟忘记了清河县主与摄政王原本是夫妻啊。”
“若清河县主真是南烟县主,那。。。。。那她和摄政王岂不成了堂兄妹。。。。”
“我的天啊,堂兄妹乱伦,天理不容啊。”
大臣们的议论越来越激烈。
顾楠坐在地上,抖着手试图捂住耳朵,隔绝那一声声刺耳的指责和议论。
可那些议论还是清晰地灌入耳中,犹如利刃一般,一刀又一刀扎进她的心里。
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叫嚣。
萧彦是她的堂兄。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啊。
让她重活一世,让她以为自己的命运得以改变,让她以为前世那些苦难都已经过去。
在她满怀欢喜地迎接新生活时,又当头给了她狠狠一棒。
顾楠闭着眼,满心都是绝望。
太皇太后缓缓蹲下来,拉着她的手,神情悲痛。
“可怜的南烟啊,老天爷怎么偏偏就让你和阿彦。。。。。。如今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安郡王,你是南烟的父亲,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呢?”
安郡王看着顾楠,一脸沉痛无比。
“事已至此,也没别的法子了,她肚子里的孽种肯定是不能留了。
先把孩子打掉,再。。。。。再送进佛堂。。。。。”
太皇太后的娘家弟弟承恩公站出来,一脸凛然。
“安郡王此话差矣,按照大梁律令,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乱伦者,视为禽兽罪。
更何况此事发生在大梁皇室,令整个大梁皇室蒙羞,颜面无存。
按照律令,应当打掉孽种之后再处以幽闭之刑,如此方才能震慑那些不懂礼仪规矩的禽兽之人,才能彰显我大梁法度。”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一副悲痛至极,左右为难的样子。
“可这是阿彦与南烟的孩子啊,南烟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怎可对她下此毒手?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她和孩子一条性命?”
承恩公脸色一沉,“娘娘糊涂,她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堂兄妹乱伦的孽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