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哦。
“鼠族怎么会有两只兽王喳?”雀王扇了扇翅膀,飞到了更低一点的墙头:“我是来自河谷的雀王!”
白鼠热情地回应:“我们两个是双生子吱吱!所以都是鼠王!”
它又说:“你也是刚进化不久吱?”
雀王:“喳,你怎么知道?”
白鼠:“吱吱、我们都还没有改过习惯的叫法嘛,就像我还是会吱吱,你还是会喳喳。”
只见过树王的雀王恍然大悟。
或许是一直待在城市里,鼠王知道的比雀王要多得多,它们邀请雀王去地下大别野作客,滔滔不绝的叨叨了一整夜。
天明时,雀王与两只鼠王告别,舒展翅膀准备往回飞——等到这一日的黄昏时,正好能回到河谷!
但当它刚刚飞到城墙前,就听到了清晨的翁特林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叫——
雀王惊恐地回过头。
它看到了从圣女所居住的城堡里弥漫开来的黑沉,乌压压、黑漆漆,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了每一栋房屋、每一条街巷、每一个人。
暗色线藤爬上了每一处能爬的地方,血肉成为了最好的养料、心脏成为了污秽的容器。
本来细如丝线的藤蔓在滋养下粗壮如腕,又粗壮如人,而人,则纷纷被吸干了血肉,溶解了心脏,连骨头都是灰黑色的。
雀王在察觉到呼啸而来的黑沉那一刻就拼命煽动翅膀,却仍旧在快要飞过城墙的时候被黑沉沾染了翅膀。
——它蔓延的太快了。
但不知道为何,恶意的黑色没有越过翁特林的城墙,而是只将这一座城市吞没,被沾染翅膀的雀王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飞越到翁特林之外,然后直直地向下掉去。
只能看到雀王视角的夏槐序也被迫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或许只是一瞬,雀王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睡在一棵树上。
四周是树林。
它想要往外飞,飞出这片树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飞不出这片森林,就算拼尽全部力量生生冲出森林边缘,也会在下一刻再次回到森林的正中央。
在树杈间的幼鸟纷纷醒来,叽叽喳喳嗷嗷待哺,雀王无法视而不见,只好每天勤勤恳恳地喂养着鸟族,只会在每天黄昏站在最高的树杈上眺望。
雀王知道,自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