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愕然地?抢上前?来意图制止:“般般!”
师暄妍一瞥视线:“我看?谁敢过来!”
说话间,她从水中拉出了江晚芙的头。
江晚芙终于喘了一口气,可?没?等?喘上第二口,师暄妍故技重施,押着她,往水里再一次摁去。
头皮被扯得剧痛,溺水的窒息感更让江晚芙难受,可?师暄妍不止一个人,她的身旁还有搭手的,江晚芙根本拗不过。
伴随着太子妃这么一喝,左右侍女便意气风发地?冲将上前?来,齐齐地?将身隔档在师暄妍与江夫人之间。
江夫人急得满头大汗,可?她对不起般般,般般认别人为母,也不要她了,她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母亲的特权,江夫人自?知,她制止不了师暄妍。
江晚芙被水淹没?口鼻,肺里的空气愈来愈少,她越挣扎,便被摁得越深,力气逐渐地?流失之后,她再也不敢反抗。
侯府之人,除了江夫人,其余人等?只是震惊于师二娘子的心狠手辣。
师远道也并未劝阻,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师暄妍将这一群人用目光扫了一圈,眼睫微微一颤,当?她说起江家的不是,再也不必小心翼翼,再也不必满眼自?嘲,再也不必诚惶诚恐地?等?候生父生母的反驳。
“你们女儿亲口说的,她欠我的,她愿意来偿。那好?,我幼时,被江晚芙放恶犬故意咬伤,被她在饭菜里拌蜈蚣,被她推进水缸里险些溺亡,她该偿吧。”
侯府从来没?有什么善良恭顺的二娘子,只有一个往昔戚戚不自?安,后来满怀仇恨火焰的师暄妍。
温和良善,是她装的。
不媚不争,是她演的。
江夫人愕然了:“什么?般般,你说的是真的?”
不。芙儿如此乖巧懂事,她怎么可?能呢。
江夫人的眼前?一阵阵发晕,忍不住朝身后倒去。
师远道扶住江夫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若放从前?,他亦不信。
然而,自?从得知了韩氏真正的嘴脸之后,再看?江晚芙,师远道总感到不如先前?顺眼可?心了。
江晚芙是韩氏所出,韩氏是个一贯会?装腔拿调粉饰太平的,那副待谁都和颜悦色的皮囊底下?,裹藏着一颗丑陋疮痍的脏心。江晚芙是她亲生的女儿,焉知不会?继承了她的性子和心肠。
但,如果?般般所言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