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家里谈事呢?你把人找去公司谈呗。”成蓁催着,看着时间,“这都多晚了,快叫人回去吧,再晚人家都回不了家了。”
成国立很无所谓:“一会儿晚上还要再讨论一下,我留他在客房睡了,已经让阿姨把屋子收拾出来了。”
成蓁嘴角抽了几抽,转头给江稚茵报了信,说闻祈今天要在家里住,她要是不想撞见人,就别出来了。
江稚茵那时候正在远程跟国外的几个小组成员交涉线上参赛项目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凌晨才结束,软着身子爬上床躺了一会儿,手机也没看,转眼就睡着了。
她自己也摸不清睡了多久,起夜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脑子还困得昏昏沉沉的,摸到床沿就往上躺,感觉被子是拱起来的,还热。
江稚茵一下子睁开眼,僵着身子不敢动,她是理科生,一直是无神论者。
但这个时间点,可能还在梦里吧,不然谁大半夜的窝到她床上来……
她夜盲也看不清,摸了摸自己枕头的花边,确认这是自己的床没错,但是空气里明显能听到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真撞鬼了不成……
江稚茵斜着身子撑起来,一面想着“世界上没有鬼,有鬼也缠不上她才对”,一面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过去,摸到一片软和温热,明显是皮肤。
她疑心这是下巴的轮廓,陡生的猜想还未定型,指尖触到一块湿热的软物,两排牙齿轻微咬住她的手指。
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也被他口中的液体浸湿。
入沼
江稚茵的手像被粘住了,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背皮肤还能感受到他鼻息之间的热气,一点一点如云雾一般扩散开来。
她的皮肤开始打颤,惊慌地一下子把手缩回去,半撑在床上,指尖那点湿润也被她擦在床单上。
江稚茵迟疑着猜出一个名字:“……闻祈?”
他没有说话,很慢地撑起身子,捏着她的肩膀往下摁,江稚茵的脑袋又压回枕头上,双眼看不见一点儿光亮,触感就变得清晰。
闻祈的膝盖卡进她的两股之间,声调拉得平平淡淡,但颇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你爸爸问了我好多次。”
“他能问你什么?你们不是在谈工作?”
闻祈的手指先是慢吞吞又极尽撩拨地轻拽着她的一缕头发,指尖转而滑到脖子周围的皮肤,又滑到她下颌,上移的嘴唇上,力道轻得像羽毛在刮。
“问我,这个年纪的人难道不就是应该多接触异性吗,他说对方条件很好很好,问我,为什么你会不愿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