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几次,江稚茵听朋友谈起:“你没发现吗?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满腹心机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后来江稚茵注意了一下,发现的却是别的奇怪的东西。比如闻祈总是挑她最忙的时候,穿着松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头,漆发半湿,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来的助听器,嗓音含糊微哑:“与其做那个,不如做——”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叹气。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顿,猜到他将说没说的那个字,及时制止:“现在不行。”“啊。”他耍浑,笑,“听不到,你过来说。”“……”在汗湿的时候,她故意盯着闻祈的眼睛,那人却用手盖住她的眼,用轻佻的语气叫她不要多心。后来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说的都是对的。这个人的心腹剖开后,都黑透了。原来他从在孤儿院第一眼见到她,就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金鱼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