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邓如美摇摇头,此时的她,显出了女人的柔弱无主,“那怎么办?”
“挡住。”潘宝山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防备点总归没错。”
潘宝山比量了一下,大概找准位置,然后从邓如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到卫生间浸湿,回来贴到镜子上。“这下好了。”潘宝山推上镜子边上的封条,哼哼两声,“差点,差点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邓如美显然受惊不小,“你可别吓唬自己。”
“有备无患嘛。”潘宝山得意地笑道,“总之这下是放心了。”
“万一面巾纸掉下来怎么办?”邓如美却不太放心,她拉开挂衣柜,拿出个衣架,把外套撑上去,“挂到上面框上就保险了。”
潘宝山觉得也是,接过衣服小心挂住。
“后怕。”邓如美来到床前坐下来,忽而想起了件事:“卫生间镜子后有没有?”
这一问不打紧,潘宝山不敢去洗澡了。
此时,邓如美已经躺倒,她美面朝里向,优雅侧卧,像是一副油画。
目光到这里似乎有点移不开,潘宝山舔了舔嘴唇,走过去轻轻地坐下来。抚摸从肩膀开始,手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最后落进山谷。
“夹林的小麦地有这么湿么?”邓如美梦呓般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潘宝山。他贴着邓如美的身子侧卧,“你还记得那句话?”
“那一次,你彻底把我打败了。”
“哗”地一声。
很不巧,挂在镜框上的衣服掉了。
“别看!”潘宝山第一反映是扭过头,一把捂住邓如美的脸,“把脸伏下!”
邓如美惊厥着缩成一团。
旋即,潘宝山背着身子坐起来,然后站立后退,一直退到镜子下的写字台前,勾手拎起衣架,反手上提,摸索着对准镜子。
“好了。”潘宝山松了口气,“不知道衣服刚才有没有把面巾纸带下来。”
“我到旁边看看。”邓如美下意识地抓起散落在一旁的浴巾遮住身子,走到镜子一侧,“哦,还好,面巾纸没掉下来。”
“妈的。”潘宝山有点恼羞成怒,“好端端的招待所,装他妈什么摄像头。”
“我用口红涂盖一下更保险。”邓如美从包里拿出口红,拉下面巾纸,在镜子上使劲划着。
“那个段山杰胆子还真他妈不小,竟敢在这里装摄像头。”潘宝山道,“估计各个房间都有。”
“逮谁谁倒霉吧。”邓如美道,“不过应该也没有多少,到这里来的人,搞事的也多不了。”
“那可不一定。”潘宝山道,“都以为这里是安全之地,没准更是肆无忌惮。”
“还真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险。”邓如美禁不住叹道,“谁能想到省招里竟会有这种事情,要是捅出去会怎样?”
“估计不会怎样。”潘宝山道,“再说能朝哪里捅?段山杰是段高航的侄子,有什么事也压了下来。”
“把衣服拿开吧。”此时邓如美涂完了口红,拍拍潘宝山肩膀,“这下可以放心了。”
潘宝山搁下衣服,跳到床上躺下来,长长地松了口气,“真是差点把老子给吓坏了。”
“坏了?”邓如美这会倒是坦然,还开起了玩笑,“还能不能用?”
潘宝山听了直抻眉头,“你给修修呗。”
……